这声“二表哥”给了他台阶,他立马恢复成往常多情的模样,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痴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天香国色,不由自主回味着昨晚浅尝辄止的美味,顿时心猿意马。
他下意识走近,意欲掬一把眼前的美色,贪一贪这唾手可得的香。
“影妹妹,你没有生我的气?”
林重影垂着眸子,似娇羞万分地退後几步,纤细的身子盈盈弱弱,令人见之生怜。
“二表哥怎麽会这麽问?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细细怯怯的声音,听在谢问的耳中好比是最为催情的药。他浑身的热血涌去时,兀地“嘶”了一声,四肢腰背传来隐隐的痛,堆聚成欲的激动瞬间散去。
大堂兄比早年更狠了些,明明瞧着皮外没有什麽伤,他愣是感觉全身都疼。一夜辗转反侧,疼得睡不着觉,哪怕是红袖在怀,他也没那个心思。
一大早爬不起来,只好装病。但这装病也不能一直装,否则母亲执意要请大夫,他岂不是要露馅。
何况他心里还惦记着人。
“影妹妹,你没有生气就好,那我没吓着你吧?”
林重影羞涩地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二表哥对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二表哥情难自禁,何况二表哥还饮了酒,一应言行身不由己。”
谢问的心,因着这番话而荡了起来,飘飘然中又有几分热血沸腾,再也顾不上全身的痛,情不自禁地再靠近一些。
“那影妹妹,你……”
林重影下意识往後退,似怯似羞。
“二表哥,你什麽都不要说,我都知道。书上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知道二表哥盼着那一天,我又何尝不是。我绣了一个香囊,每日往里面放一片乾花瓣,等到香囊被填满,那一天应该也就到了。”
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是:那一天没到之前,别来烦我。
但谢问听不出来,他多情的眸中,情意都快溢了出来。
近些日子以来,他已知男女之事的妙处,那蚀骨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红袖尚且能给他极致的畅快,眼前这玉一般的美人儿,必是能让他快活似神仙。
“影妹妹,认识你之後,我才知何谓度日如年,何为望眼欲穿。”
林重影依旧一脸的羞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二表哥,我大姐破了相,心情难免抑郁,她是将来的妻子,也是我的姐姐。你们若是好了,我才会好。她心中有你,你闲暇之馀多陪陪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影妹妹,我听你的。”
谢问满溢出来情意仿佛生了根,眼神紧紧粘着她。
她见火候到了,盈盈地告辞。
谢问的魂儿,也随着她走远。
戏班子已撤,府里的下人们无事也不怎麽往这边来。偌大的园子盛开着各色的菊花,放眼望去奼紫嫣红。
奼紫嫣红的尽头,桂树并着其它的树木,与假山奇石相映成景,其间一道修竹般的身影过去,萧疏而轩举。
*
谢家家宴设立之处,厅大而宽敞,幽兰香馥郁,石山积流水,自是布置雅致精巧,於微处见底蕴。
所谓男女不同席的习俗,家宴并不讲究。因着人太多,分成两桌。谢老夫人与儿子儿媳们同席,并几位成年的孙子。谢家姑娘们和年岁小的郎君们一起,还有林家两姐妹。
临安富庶,自古以来都是鱼米之乡,水货山珍应有尽有,各式佳肴流水般呈上席面。为了助兴,谢清华命人搬来瑶琴。
琴声悠扬中,谢老夫人下令开席。
食不言这样的规矩,家宴上也是没有的。老太太爱热闹,最喜一家子人其乐融融时,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话着家常。
席间的话题传来传去,传到顾氏怀着的这一胎。顾氏已育有一儿一女,道是三胎男女都可,但却打趣般玩笑,说是最重要是要长得好看。
她看着谢玄抿嘴笑,“若是个小郎君,得像大郎才好。若是姑娘家……”
说到这,她眼泪流转着,看向了另一桌。
谢家的姑娘们长相都不错,但一眼望去,任是谁都只看得见那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当真是冰肌玉骨凝霜雪,乍然一笑间,万千颜色皆如土。
众人也不点破,魏氏将话题给岔走。
谢问迟迟舍不得收回目光,满心的柔情无人诉说,唯能同离自己最近的大堂兄倾诉一二,“大哥,影妹妹说她没有生我的气。”
谢玄连敷衍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清冷一如往常。
面对大堂兄的冷淡,谢问习以为常。这位大堂兄最是冷情冷性之人,必是不知男女情爱为何物,与他说不到一处。但他实在无人可说,也不管谢玄在不在听,情潮澎湃地憧憬。
“大哥,我敢肯定,将来我与影妹妹的孩子,必是下一代中容貌最佳。”
“大哥,影妹妹说她绣了一个香囊,每日往香囊中放一片乾花瓣,等到她与我在一起的那一天,那香囊就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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