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她只能狠狠心,咬了他。
「嘶」
男人终於肯放开她,注视她的黑眸浓黑的似是漩涡。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都敢咬人了?」
简欢战战兢兢,「我真的要去泡茶了,要不我出来这麽久不回去,会有人起疑心的。」
娄枭语调随意,「那又如何?」
闻言,简欢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他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被发现,她不被拉去浸猪笼都是好的!
只是此时此刻,她敢怒不敢言。
除了娄枭身上沾着不知道哪来的血外,更因为他此刻的状态很不对劲儿。
外表看似平静,胸口却塞着一头野兽,躁郁,疯癫,带着浓郁的攻击性。
简欢不敢再激怒他,只能软着嗓子说好话。
「要是被人发现,我就不能再留在娄家了,搞不好还会被老爷子以维护娄家的名义被灭口。」
她可怜巴巴的仰头,「我死了不要紧,可我就见不到二爷了,我还想再陪你一段日子呢。」
「二爷,你舍得我死吗?」
娄枭就这麽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为了求生,说出一句又一句不走心的甜言蜜语。
她这张嘴,好像天生就是用来哄男人的。
明知她在卖乖,却还是觉得她这副小模样挺惹人怜的。
起码他现在还没玩够,的确不想她这麽早死。
简欢见娄枭面有松动,凑近了些,「下回,下回我好好伺候二爷,好不好?」
娄枭哼笑,「别给我开空头支票。」
「不敢不敢。」
本以为到这就完了,谁知娄枭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脑。
「先来点利息。」
「哎…别…」
被娄枭调理了一通,简欢回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耳根子泛着红。
等了半天的江雅莲分外不满,「怎麽这麽久。」
简欢半蹲着把茶摆好,端着茶盘起身,「不好意思妈,刚刚找茶叶耽搁了一会儿。」
江雅莲没被这个理由说服,还想再数落她几句。
恰好娄时仪端起其中一杯,抿了口含笑道,「简欢手艺很好啊,比陈妈泡的香。」
简欢意识到她是在为自己解围,回报个微笑。
娄时仪对她眨了下眼,又去跟江雅莲说话。
三言两语就又哄得江雅莲露出笑脸。
简欢冷眼瞧着,觉得娄时仪能如此讨喜,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
娄时仪一回来,公馆内之前肃穆的气氛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