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崚非早练後直接去了卫所。
清语隐约听闻三爷走前询问她的情况,挣扎着想醒来,无奈初次遇到癸水问题没有经验,晚上睡得不好刚刚安睡不久,困得很,那念头只在脑海闪过一下就没了踪影。
待到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逸昶堂的午膳时间都到了。
她洗漱後没有胃口,打算过会儿再吃。正要转去西跨院瞧瞧花圃里的长势如何,搭眼瞅见另一边东跨院中诸人忙得热火朝天。
陆源不知昨夜三爷卧房的外间具体发生了什麽,只知道三爷後来让几位妈妈给小俞姑娘清洗换衣。
再看小俞今日腰酸背痛的无力样子,他神色一凛,只当自己是猜对了,暗骂了自家主子一声禽兽连小姑娘都不放过,待小俞更加恭敬客气:「三爷离开前说给您收拾东跨院来住,需得重新粉刷修葺,如今正忙着这事。您喜欢何种家具摆设?尽管吩咐,我立刻给添置。」
清语第一反应是,自己没守好夜,害得三爷一夜没睡,所以换了差事被发派到无人的空荡荡东跨院去了,喃喃道:「陆总管看着办就好。」
剩下的时辰都蔫蔫的没精神。
她不知自己除了守夜外还能做什麽差事,顿感在院儿里是个没甚用处的。这次是到东跨院,下次可能就得到院外去。
於是越崚非特意提早下衙,在路上心里建设许久,不知是提起昨晚的尴尬局面与她诚恳道歉为好,还是就此揭过只当没发生免得她羞赧。好不容易决定了还是淡然面对昨晚的事情,只当没发生就罢。
结果回到逸昶堂後,对上的却是垂头丧气的清语。
头上短短扎不住的毛也长了一些,跟着她的脑袋一起没甚精神地耷拉着。
越崚非忙快步走到清语跟前,抬手想在那些好玩的毛上压一压。又觉她是个大姑娘了,这样不太合适。只能硬生生收起手,尽量语气平淡着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第11章第11章只添不减
清语不想三爷为她的小事而烦心,低头说了句:「没有哪里不适,谢谢三爷为我准备的院子。」便转去东跨院看新屋子的情形。
越崚非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去到书房处理卷宗。提笔写了几个字,觉得案子纠缠不清实在恼人,随手丢在旁边,大跨着步子去了东跨院。
院中人没料到三爷会提前归来,工匠忙碌得不敢停歇,打算日落时再收工。
清语不想耽误他们做事,正坐在院中石凳静看。冷不防的,有力大手忽的伸出,拽她手臂将她拉起。
下一瞬越崚非气恼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种时候,那麽凉的地方你也敢坐?我让人好好养着你的身子,你就这样糟蹋的?」
清语被吓了一跳,有些局促地抬头去看高大少年,发现他一身官袍戾气四溢,竟是比成年男子更威严数倍。
胳膊上传来痛感。她下意识喊了声:「疼。」
只轻轻一个字,越崚非却倏地松开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子怒火哪里来的,忽然有些生气就脱口而出。如今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眸,那股子无名火顿时消失无踪。
他攥了攥五指,看一眼屋内状似无意地问:「要不我给你敷药?」明明放轻了力道,哪知还不够。
这丫头太娇气,得更轻才行。
「不疼了。」清语说着,低头绞手指,半晌没听到三爷再有吩咐,於是小心翼翼抬头朝他偏过去,偷偷看他。
越崚非馀光瞄见,被气笑,「怎麽?终於舍得理我了?」
清语明忙道没有,怎敢不理会三爷。如此这般。
越崚非一听这
客套话就来气。
知她虽本性活泼,自遭大难後已然变了性子。对於别人的事情可以侃侃而谈,比如上次二夫人给镯子。但是对於她自己和简家的事情,她习惯了保持缄默,闷葫芦似的不问就不说。
虽越崚非寡言,可他不喜与她这样生分了,只能主动问:「先前为什麽不开心。」
终究是没按捺住冲动,抬指在她已经长了些的短发上揪几下。
清语想捂住脑袋,手伸一半又垂下:「没有不开心。」
越崚非觉得她言不由衷,一撩衣袍下摆在石凳落了座。
清语拉他袖子:「真的凉,你别坐。」
「你都坐得,我为何不可。」越崚非不仅不听,还让人端了杯已经凉了的茶过来,气定神闲喝着。
清语不知他闹什麽脾气,看劝不住就拉他衣袖的手略用了点力,「三爷,要不去屋里坐坐?」
越崚非低头看着她白皙手指尖端的浅淡粉色,再问了遍:「刚才为何不开心。」
「真没有不开心。」清语摇头说:「就是觉得自己没什麽可做的差事了,有些失落而已。要不三爷还是让我去针线上吧,我针上功夫一般能帮忙裁剪布料,若觉我做得不好,还可以打下手做点杂活。」
越崚非突然想起她初来的时候,追着陆源要差事。
恍然间明白过来,自己想要她顺遂快乐即可,她却在这里找不到存在的必要性。这里事事都不需要她,让她没有归属感。
便遣了人叫陆源去书房候着。
送了清语回厢房里待着避寒,越崚非怕她担心,憋了许久最终还是解释:「我不畏寒,坐石凳喝凉茶其实都无妨。你是女子,如今又——」
他顿了顿,脸颊微红,忙把视线撇向旁边,淡淡道:「你还是当心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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