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鹿鹿坐在工作室的台灯下,手中的金属已经被她打磨成型。
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微微颤抖,指尖还残留着金属的冰冷触感。
台灯的光线洒在她的手背上,映出一层淡淡的暖黄色,与金属的冷光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显得有些凌乱。
但她顾不上这些,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耳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对小小的金属圈。
耳圈的雏形已经出来了,线条流畅,弧度优雅,正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然而,接下来的雕刻工作却让她感到一阵无力。
金属的硬度远超她的预期,雕刻刀在上面划过的每一道痕迹都显得格外艰难。
她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工具,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当初为选称号的时候为什么会选了麋鹿啊!
‘再难也得做。已经开始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眼神中透出一股倔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工作室里只剩下雕刻刀与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蒋鹿鹿的腰背已经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肩膀也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酸痛不已。
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耳圈轻轻放在台面上,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抗议她这一整天的过度劳累。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半晚的微风。
窗外的夕阳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略显疲惫的神情。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卡蒙的脸,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有他偶尔露出的那抹不安的神情。
她记得那天在鬼屋,卡蒙的不自然神色,变成兽型后的姿态,仿佛在害怕什么。
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他可能只是不习惯那种阴森的氛围。
“韩枢,”
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与卡蒙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原本韩枢想要帮助蒋鹿鹿一起动手处理金属的,但是被她无情的拒绝。
随后又接到了家族那边的消息,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在光脑上敲敲打打。
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当然,”
他笑了笑。
“我虽然长他三岁,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时常在一起玩耍。”
蒋鹿鹿转过身,靠在窗边,目光有些游离。
“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鬼屋吗?”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问一个自己并不确定是否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韩枢关上光脑,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
“冕下不知道吗?”
他缓缓开口。
“他小的时候被星盗绑架过,而关押他的地方……正是一座废弃的鬼屋。”
蒋鹿鹿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窗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卡蒙在鬼屋中的神情——那种恐惧、那种无助,原来并不是因为鬼屋的阴森氛围,而是因为他曾经在那里经历过一段可怕的回忆。
“他……被绑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