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两人连夜求见韩王,想让韩王看在『唇亡齿寒』的道上,收留季州百姓进城。
此刻他爹季沧海正在前殿,口乾舌燥的跟韩王讲道。
匈奴来势汹汹,家国有难,天大的私仇也该放一放。
一致对外才是要紧事。
季清欢原本在旁边听着他俩打太极,却没想到有侍卫传话,说是世子想见他。
韩枭派人把他叫来这座寝殿。
紧跟着,他就被绑缚双臂丢到软榻上!
韩枭告诉他——
『都是邻居,我会求父王放你们季州流民进城,只需你陪我玩一会儿。』
季清欢自然答应。
可他没想到韩枭说的『玩一会儿』,是叫他跪在软榻上脱衣裳。
此刻见他拒绝。
还用城外百姓们的口粮要挟。
「你到底脱不脱?对待丧门犬,小爷不是很有耐心。」
「。。。。。。」
「反正今夜城外的人能不能填饱肚子,在那野地里熬过严寒,就看你愿不愿意叫我高兴了,怎麽样?」
韩枭笑着催促,又拿手中剑柄往他胸口戳。
季清欢唇瓣抿到发白,更觉得这个跪姿难堪到极点。
可是韩枭能让季州流民拿银子都换不来粮食,这个人他暂且不能反抗。
只能先忍下,往後再伺机周旋。
季清欢深呼吸,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榻上的人。
他问的很艰难,感觉这话问出来都脏了嘴。
「。。。。你。。。你是有龙阳之癖?到底想干什麽。」
一个男的总拿剑柄蹭他,还叫他脱衣裳。
很诡异,很奇怪。
「什麽?」韩枭听笑了。
几个字绕在他舌尖,又刻意放慢念出来。
「龙阳之癖,我跟你啊?」
内殿忽然响起桀骜少年的低笑声,戏谑意味更明显。
「。。。。。。」
季清欢被他笑的愈发难堪,强装出来的淡定模样快装不下去了。
但看起来不是断袖?
他稍稍安心,嗓音恢复冷冽:「否则为什麽要我脱衣裳。」
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也都有。
「啊,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害怕我是个断袖要睡你?」韩枭宛如人精。
当即就察觉这人在害怕什麽。
可他只觉得好笑,像观摩什麽脏东西似的朝季清欢打量。
「你是哪来的自信本世子能看上你?脏成这样长的又丑,连本世子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龙阳之癖,就算到床上想占便宜的也是你吧。」
韩枭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素来毒舌又嚣张。
虽说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但——
脏成这样长得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