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略一思索,面上現出狠戾,「那便在入京要道及城周邊地下挖隧道,埋上炸藥。」
陳松木聞言身形一抖,在作死的邊緣試探了句,「如此怕是會傷及無辜百姓。」
祁昭面色一沉,「要打仗哪裡會不死人的?」
皇上是不是理解錯了,要死也該是士兵,而不是普通百姓。
陳松木暗地腹誹。
「皇上為何不直接降罪秦王?也省得這些麻煩。」劉安在一旁插話。
「你當他是吃素的?副將楊威是他的死黨,如果祁天凌在京城被降罪,那他還不直接率兵把京城攻了?」
停了一瞬,祁昭又道:「那個老狐狸影衛眾多,暗殺不得逞,派人近身偷襲也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祁昭想想就心塞,這些年處心積慮的都未能動得了祁天凌分亳。
也不知楓玉蘭行到哪一步了,多半又是個廢物。
「就按朕說的辦,把京城四周埋炸藥。」祁昭下了決心,又對劉安吩咐,「去把陳大人叫來,朕有事與他相商。」
陳昌河是兵部尚書,祁昭估計要暗中擴充兵馬。
「是,老奴這就去辦。」劉安領命,躬身告退。
陳松木不敢抗命,也只得照做。
等二人走後,祁昭拂了案上的湊折,直把硯台捏碎。
復又想到楓景,那麼多機會靠近祁天凌,卻也是個不爭氣的。
本意想將他除掉,幾番思索,卻始終沒能狠下心來。
又在千草堂休養了幾日,楓景的傷勢有了明顯好轉。
祁天凌有些熬不住了,每日看楚韻臉色,吃飯睡覺都是問題。
偏偏祁思遠護的緊,若不是看在那小子份上,祁天凌才不想由著楚韻。
是時候把人哄回去了,祁天凌想著。
悄悄來到楓景床邊,見人還在熟睡,便沒忍打擾,只靜靜坐在那兒等人醒。
精緻的側顏透著熟睡的紅暈,長睫覆蓋投下一片陰影,薄唇微張著,有些像索吻,胸膛隨呼吸輕輕起伏,看得祁天凌有些餓了。
色令智昏,一時忘了安分,湊上前去就是一頓親咬,猝不及防的驚醒了夢中人。
楓景懵然的睜開眼晴,就對上了一張情動的臉,那眼神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
「你幹什麼?」這些天來楓景終於對祁天凌說了一句話,語氣是不善了點,好歹也是進步。
祁天凌樂了,又在楓景唇上印了一下,才壞笑著回答,「想……干你。」
言語輕浮,引得美人狠狠一記眼刀,言語帶怒的道了聲,「滾!」
「滾哪兒?」祁天凌並不生氣,反倒順著問。
「該滾哪兒滾哪兒。」這人越來越無恥了,楓景沒好氣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