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麽一说,孟韵脑中顿时遐想谢轻舟被打的模样,震惊得唇瓣微张。
的确可怜。
怪不得要让自己来陪她演戏。
「我会好好配合谢大人的。」孟韵佯装不解楚容的话,只得这样回道。
楚容闻言微愕,幽幽叹气一声,无所谓道:「也罢,你们一个二个就装糊涂吧。」
说着,楚容起身拍了拍孟韵的肩,鼓励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韵娘,你不妨胆子放大些。不就是一个苏城县令吗,你孟韵娘你也不比那贺兰梨花输些什麽!」
「缘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话音未落,楚容已经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孟韵主仆二人在屋中面面相觑。
青麽心中一直看好自家娘子和谢大人,也试探着说道:「容娘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依我看,谢大人对您有心。」
「我心里乱的很,容我静一静。」
孟韵阖然闭上了眼,单手撑在小几上,试图理清自几脑海里的头绪。
人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眼见的越想越乱,孟韵只得无奈放弃,根本不敢再去想与谢轻舟有关的事。
甫一闻到草药香气,孟韵的视线旋即落在脚上。青麽出言宽慰道:「娘子忍忍,容娘子说这药还要包上一夜才能拆,现在还不是时候。」
孟韵点头,轻笑一声,顺嘴道:「是呀,还不是时候。」
也许她和谢轻舟之间,也差了一点契机。
**
翌日,艳阳高照。浅金色的阳光照射进庭院时,衙署的门便被「叩叩叩」的敲门声催促。
老仆匆忙放下扫帚,小跑着过去开门,拉开门栓一看,立即换上一副惶恐之色。
「小人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
贺兰梨花懒得看他,径直走了进去。身旁的婢女站到老仆面前,睥睨着面前的人,趾高气昂道:「你家郎君可在屋中,还不快去请?郡主都来了!」
「这就去丶这就去。」老仆见贺兰梨花坐在堂中不动,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忙不迭跑去叫谢楼。
屋内。
谢轻舟正在屏风後系着腰带,听完老仆的描述,高俊的眉眼低低压下,墨色的眸中溢出冷峭的寒光。
谢楼一面递上玉佩,一面挥手让老仆出去,「郎君,可要阿楼去应付郡主?」
谢楼冷笑一声,淡淡道:「不必。我亲自去便可。容娘子那边——」
「阿楼去办。」谢楼说着,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