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熙虽然比江近缘只大了五岁,但他年纪轻轻就聪明稳重,早早地就承担起了养弟弟的责任。
在江成晖和常扶娴事业刚起步,在外没日没夜打拼赚钱丶连过年过节也不回家,无暇顾及两个孩子生活的时候,都是江景熙留在老家照顾江近缘,给他准备饭食丶照顾他起居,还给他辅导功课。
所以,在江近缘心里,江景熙绝对是超过父母还要重要的存在。
有哥哥在,江近缘就会感到安心。
所以在江景熙死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江近缘简直比江成晖和常扶娴还要崩溃,也就在那个时候,他染上了喝酒玩乐的坏毛病。
江近缘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走出来,才勉强接受哥哥不在了的事实,但现在言徽却告诉他,江景熙没死!
江近缘此刻的心情,都快不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
他迫切想要见到江景熙,所以一直抬头,焦躁地看着墙上的时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後还是花惜语看不过去,走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握紧,示意他稍安勿躁。
江近缘抬起眼,对上花惜语安抚性的眼神,片刻後慢慢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随即用力地回握住花惜语的手。
反观坐在椅子上的言徽,此刻却表现的很冷静,抱着江兰濯,给他喂了一块小蛋糕:
「宝宝乖,爸爸待会儿就回来了。」
「唔,我要爸爸。」江兰濯扬起小脸蛋,皱着稀疏的眉毛道:
「妈妈,我再也不惹爸爸生气了。」
「我也是。」言徽抱住小团子,喃喃道:「我也再不惹爸爸生气了。」
母子俩对话间,忽然门口的保镖转过身去,自动地分成两排,空出中间的空隙供一人通行,随即异口同声道:
「家主。」
「。。。。。。。。。。」
手中的银质勺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言徽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门口大踏步走进来的男人身上,忽然站了起来。
怀中的小团子失去重心,「啊呀」一声从他膝盖上滚下来,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脸上还沾上了蛋糕的奶油,艰难地抬起头,委委屈屈地喊:
「妈妈。。。。。。。。」
但这句话却能唤醒言徽的母爱,他此刻却恍若未觉,盯着江景熙的脸颊,浑身颤抖,片刻後张了张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麽,但对上江景熙那张沉静的眼睛,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跌跌撞撞朝江景熙走去,几乎是在离江景熙还有几米的时候就伸出了手,随即张开双臂,扑进了江景熙的怀里,抽噎道:
「老公。。。。。。。。」
江景熙:「。。。。。。。。。」
他下意识将言徽的身体扶稳,掌心落在了言徽後背的大片光裸皮肤上,指尖微微颤动,方沉声道:
「站好。」
「。。。。。。。」言徽仰起头,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江景熙。
「别装可怜。」江景熙淡淡道:「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