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恳切,喻缘看了眼妖仆,见对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才放心把手递给药童,道:「我的手被茶盏划伤了。」
药童借着门外透进来的日光,细细打量了下喻缘的伤,很快有了结果。
「是冷玉割伤的。」
话音落下,他拉着喻缘走到药堂外,让对方在外边的矮凳上坐好。
然後,他自己又返回药堂,捧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
药童给喻缘上药。
他告诉喻缘,老医修在上年岁後,就不常给人看诊了。
好在,师父的一身本事,他也学了大半,所以,只要不碰上什麽疑难杂症,他自己就能帮师父解决。
第二种药涂完後,带喻缘来的妖仆就被人喊走了。
一时,药堂所在的小院里,就只剩下二人。
药童是个小话痨,妖仆走後,他就开始和一直默不作声的喻缘搭话。
「仙子,你是不是妙音宗的弟子?」
他听闻城主把妙音宗整个外门的弟子都请过来给少城主的婚事添彩。
因此,他今天一见喻缘,就多少猜到了点。
喻缘颔首回他:「是。」
药童若有所思,又好奇问:「仙子,妙音宗是个怎样的地方?大不大?我听师父说,宗门里的人都住在仙境里,可是真的?」
喻缘想说假的。
但她接不上话,药童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一连又问了好些个问题。
喻缘听了小半刻,最後,直到药童停下来,她才回了对方几个她还记得的问题。
说完答案,喻缘的话匣子也多少被药童打开了些。
她看着药童背後黑黢黢的药堂,问对方:「这药堂的窗扇为何都糊了纸?黑乎乎的,你们看病不麻烦吗?」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喻缘瞧这地方,「闻问切」是做得到,但首要的「望」,她不知他们是怎麽做到的。
药童:「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听师父说,是城主糊的,好像种了什麽见不得光的灵植。」
见不得光的灵植?
喻缘不记得原着里提过城主还有搞夜光植物园的爱好。
於是,她戳戳怀里正躺平晒日光浴的玄猫,打算问问原着细节。
但她还没来得及和系统心灵感应,一个刺耳的女声就从院外传来。
「秦老头,救人!」
那人喊,语气里没有焦急,没有担忧,只有浓浓的一股不耐烦。
喻缘听这声音有点耳熟,看向院门,然後,她就和先前撞见的老媪对上了眼。
喻缘:……
老媪:……
她们谁都没想到还能在这又撞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