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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爸爸应该是很外向的。他总是在外面跑生意,每天见好多好多人。许千小时候跟爸爸去过单位,她记得爸爸把好多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那些同事都对爸爸印象很好。可是回到家里的爸爸却很少说话,把自己关在书房,抽菸抽得很凶。

妈妈呢?妈妈在外面常常是沉默的。她在区里的医院上班。她去医院陪过妈妈。妈妈就是在一丝不苟做着自己的工作,全然忘我,甚至想不起来她的存在。下班之後妈妈的话稍稍多了一些,但大部分都是一些琐碎的命令,比如让她去买东西啊,或者把衣服掏出来晾好之类的。

要是看在家里的表现的话,那么爸爸妈妈应该是属於相似的性格?所以,最後分开了,是这样的吗?

许千揪着指甲边翘起的倒刺,撕出一条不大不小的血口。她从桌洞里抽了两张纸巾包住,看血沿着纸的纤维一点点蔓延。

难道她以後,也要和一个性格不怎麽像的人过一辈子吗?

那个人可能不喜欢文学,也不喜欢电影,不爱听她喜欢的那些歌曲。他可能是学理的,数学很好,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游戏。在她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他会把键盘敲得直响,挂着耳机和某些兄弟大声喊叫。而当那些孤独的情绪泛滥,他只会烦闷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唔。

对於结婚,许千一向是不置可否的。然而这一刻,她无比抗拒结婚。那样的生活,一定很不快乐。

所以,你的爱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吗?或者说,他也是个像你一样的人?像你一样神秘而深沉,像你一样眼眸里有化不开的寒冷?

许千想像了一下那幅家庭画面,然後摇摇头,把这些想法通通甩出脑袋。

嘶,还是不要像你一样了。不然你家小孩就比我还可怜了。

第5章四丶我的名字

尽管对路老师结婚且育有一子的事情隐隐介怀,许千在课堂上的表现还是十分出色的。这一要归功於她深厚的语文基础,二要感谢旁边王旭然的卖力衬托。

每当难题提出来,王旭然一定要想都不想坐在椅子上乱说一通,路老师反过来质问的时候呢,他就嘻嘻一笑,指指许千说:「老师,千儿会。」

真的要感谢王旭然,多亏了他,许千才有幸成为继沈松之後他们班第二个被路老师直接叫出名字的人。

那天在行政区的走廊,她刚从花姐办公室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路帆。她本想着鞠个躬说声老师好,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拦住了。

「许千,正好,你帮我去把沈松喊过来。」

一瞬间又惊又喜,许千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路老师让自己找的人是她的一生之敌,就咧着嘴点点头,屁颠屁颠下了楼。等到沈松已经上楼,她还没从那份喜悦中回过神来,反覆回味路帆喊的那声「许千」。

许千,许千,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不加儿化音读起来也很好听。可惜大多数人都会在後面有意无意地加一个「儿」,连爸爸妈妈也是。记忆里从没有过谁这样咬文嚼字地喊过她。这算是一种重视吗?

那天上语文课的时候,她特意留了个心,观察路帆叫别人时的动作。

她先用眼神扫过某个位置,然後低头去看夹在书页里的座位表,再准确地点出名字,就连叫到王旭然也是一样。

许千一阵窃喜,甚至想跟身边这一圈人都炫耀一遍,「你们看,路老师知道我的名字!」但这样又未免太过幼稚,只好辛苦地忍住。

一节课她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叫我,叫我,快叫我,让他们看看你不用查表就能叫出我的名字。可能是起了些作用吧,许千还真的被点到了一次,只是问题太简单,回答了一句话就坐下了。坐下之後看看四周,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刚才路帆是直接喊出她的名字这回事。

许千暗暗撇嘴,用笔在书上戳了戳。

嘁,都不好好听讲。

真正让所有人把许千和语文联系起来是第一次月考的时候。

那次考试可以说是猝不及防。

一开始,花姐说刚入学,不考试,大家就都没放在心上,想着离考试还有将近两个月,不急。结果开了个会,几科老师和校长主任一合计,传下来的消息就成了「下周三高一第一次月考」。

那是一个周四,离考试连一周都不到。理科班的考试成绩涉及到班级调动,部分学生急火攻心,感冒发烧的人数急剧增加。文科班虽然竞争不是很激烈,但突如其来的考试还是让大家悬着一颗心。

都说北高月考难,谁也不知道自己能答出什麽水平,最後拿到的分数会不会太过丢人,於是都急急忙忙抱起了佛脚。除去不计入成绩的物化生,语数外史地政,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人人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自做取舍。

最主流的分配方案是先搞数学,再突击历史地理,英语吃老本,政治靠发挥,至於语文,那就听天命了。甚至有一些心里过於没底的直接把课堂时间都放弃了,不管哪科老师站在讲台上,低着头只顾算数学。

这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一入学就选文科的,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因为数理化比较拉胯,听了快一个月虽然不至於完全不懂,做起题来也是磕磕绊绊。

大部分老师带了这麽多年,也知道文科班数学比较要命,考试之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连花姐都特意把英语作业的量压缩到了最低,让他们抓紧时间把数学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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