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话都说完,也不过辰时三刻,但也来不及再用早膳了,他还得尽快进宫守在太子跟前。
许恪辞别祖父众人,带着随安从院子里跨了出来,刚抬头便瞧见守在路边的许清妙。
青绿色的夏衫穿她在身上,像夏日里一抹清新绿意,令人心旷神怡。
圆圆的眼睛欣喜地看着他,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欢快道:「哥哥,我给你带了早膳。」
许恪看了眼天色,笑着走近:「怎麽守在这里不进院子呢?」
许清妙将食盒给了随安,拉着他继续走:「哥哥,我知道你在忙大事,不进去打搅你。」
许恪伸手摸了摸她的鬓角,如果不是身边跟着人,他都想停下来抱一抱她。
太会心疼人了。
「这几天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等事情都平息了,我就回来了。」
许清妙乖乖点头:「嗯,知道的,我陪四妹妹看书。」
俩人停在影壁处,没法再多作停留,许恪拉过她的手紧握住,瞬息间便松开转身上马。
红袍官服被风吹的咧咧作响,他目光如炬转头凝视她数秒,一切尽在不言中。
挥鞭打马奔驰而去。
目送着哥哥走远,她只愿他此去一切顺利。
街上热闹如常,谁也不知道暗处的政变汹涌澎湃。
许清妙带着鹊枝若有所失地往回走,刚转身,身後便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妙妙,等等爹。」
许清妙不由回头看去,只见风度翩翩的许三爷正满脸笑容地向她走来。
「爹,您怎麽一大早从外面回来啊?」
许清妙也露了笑,亲热地迎上去,故作无知地问他。
没想到许驰坦荡地解释道:「自然是从你沈姨娘那回来了。」
在许驰心里,沈氏虽没有名分比不得官家女子,但她性子温柔体贴,给了他充足的敬畏仰慕,他自然更喜欢与她待在一处。
许清妙听罢不由皱眉,她原以为爹爹是喜新厌旧才收了香云,没想到他还挺恋旧的,多年来对沈姨娘喜爱有加。
那他前些日子为何要收了香云?
王氏从前教她们,男子好色喜新厌旧是天性,唯有利害得失才会令他们有所收敛。
许清妙不知道王氏是怎样得出这样结论的,但不妨她拿这话来与她爹比较。
「爹爹,女儿问你一事,您别怪女儿多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