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巧慧姐送回家,兰夏从后座换到驾驶座,还沉浸在兴奋中,
店里生意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好,巧慧姐成富婆指日可待,到时候就不用一天到晚困在赚钱和孩子里了。
她神色激动地跟傅杨分享今天的盛况,傅杨不时回应几句,不长的一段路很快到头。
这个时间,只有路灯下的蚊虫还热闹中,偶尔几家窗户飘出家长催促孩子睡觉的吼叫。
晚上两个人都没怎么好好聊天,于是兰夏没有立即下车,腻歪许久,直到被催促的孩子们似乎都好好上床睡觉了,才挥手告别。
傅杨等她上楼到阳台朝他挥手才离开。
接下来的差不多一星期,兰夏晚上下班就往店里跑,直到客流量基本稳定。
某天早上起来,兰夏推开窗户被突然窜入的冷风吹得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才发觉窗外的树叶许多都枯落了。
她从衣柜里翻出提前洗晒好的秋装换上。
外婆已经穿上薄棉衣,端着碗筷放到餐桌,瞧见兰夏上身只穿了件针织开衫,看起来毛绒绒的非常暖和,劝她:“你衣服漏风,骑车还是得多穿点,待会穿件风衣再出门。”
早餐是白菜猪肉馅包子和玉米瘦肉粥。
兰夏咬了口包子,边点头,等咽下去才问:“你后天几点出门。”
国庆时就说要去行山玩,结果因为各种愿意一直拖到昨天才确定时间。说是包车去,到时候统一在跳广场舞的地方集合。
“司机八点在广场等。”
“时间来得及。你收拾行李的时候,记得塞两件羽绒服,山里气温低,要是再碰上降温,想买厚衣服都难买。鞋子也最好都带防滑的,我猜你们肯定得去看日出,山路结霜容易打滑,漂亮的鞋子可以备着,拍照的时候换上……”
兰夏絮絮叨叨把想到的都嘱咐完,尤嫌不够,“明天晚上我和你一块儿收拾行李吧。”
又想起来,“傅杨那边给你备了份基础药物,晚上我去接他顺便带回来。”
老太太笑眯眯听着,也没嫌弃外孙女唠叨,一一答应。
天气转凉,老人,尤其是生病的老人身体愈发不好受,傅杨和医馆同事多往山里跑了一趟。
与傅杨几个一块的,还有几个村医,他们治病救人全凭师傅传下来的经验,傅杨从这些村医身上学到不少实用的偏方,算是令人十分惊喜的意外收获。
兰夏加了会儿班,到他家时已经是五点半。打眼就瞧见傅杨那辆全是灰尘和泥巴的路虎。
傅杨把小药包放在后座,一身清爽地坐进副驾驶。
兰夏被他抱住。
山中信号弱,网络也并非每个地方都有,这三天两个人也仅仅打电话了解彼此是否安好。
“想你了。”脑海中无数让他大脑运转不停的病案化作空无,意识陷入令人舒适、安心的黑暗空间,身体在迅速恢复能量。
傅杨觉得自己大概得了肌肤饥渴症,解药只有兰夏。
乌黑的长发柔润顺滑比上好的真丝绸缎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