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陽光越過窗槅,灑在地上,明媚燦爛,滿滿都是朝氣。
「小姐。」
圓臉丫鬟收拾完東西,恭敬行禮,剖屍少女淺淺頜,「嗯」一聲,抬腳往外走。
燦金陽光跳躍在她身後,髮釵流蘇撫摸著春日微風。
眾人沒一個敢攔,沒一個敢說話,什麼質疑,嚇唬,全部沒有了。
他們自動自發後退,分列兩旁,留出中間長長通道,給宋采唐過。
手微束,頭微垂,說不出的恭敬與佩服。
許還有一些忌憚。
宋采唐沒管,也不在乎,她一路從安靜的小院走過,大膽的,從容的,穩穩的。
走到院外,她微微仰頭,深深呼吸。
陽光耀目,風聲過耳……
嗯,感覺非常好。
……
剖屍之事,實乃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引發的動靜非常大,眾人奔走相告,很快,之前不關注,消息不靈通的人,也能聽到整個事實。
暫居客院的馬三娘摔了個杯子,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剖剖剖屍?
昨晚問她話的少女,竟然會剖屍!
那屍體……身份確定了!
馬三娘撐住桌子,眼神亂顫,唇咬的發白,吞了好幾下口水,方才緩過神。
她靜了一會兒,美眸轉動數下,有了主意,扶了扶發,看了看身上衣裳沒不合適的地方,抬腳出了門。
……
東面院落偏北處廂房,安朋義喝完藥,咳了數下,面色潮紅,聲音微啞:「剖……剖屍?死者身份確定了,是我二哥?」
雜役青年點著頭,把藥碗收回來:「沒錯,是個姑娘剖的,姓宋,那一手活兒簡直了,聽說刀子一下去,屍體肚子自己就打開了,心肝脾肺腎,哪兒是哪兒看的清清清楚楚楚!可惜我人瘦,擠不進去,看不著,那些圍在前頭的,全都吐了哈哈哈——換我肯定不會!」
安朋義略垂眉,聲音微緩:「這麼神?」
「可不是!這宋姑娘厲害著呢,看看胃裡面臭烘烘的東西,就知道死者是誰,看看血肉模糊露著白骨亂糟糟的臉,就知道死者前後遭遇是兩個人幹的!這手本事,牛啊……」
安朋義眯眼:「兩個人幹的?」
「可不咋的?」青年說著話,伸手探了探安朋義額頭:「嗯,已經接連五日不燒了。這位爺,您這風寒眼下是大好了,方才咳嗽純屬是嗆的,這以後的藥,我就不送了?」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