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用跑的速度上了二楼,还来不及喘气,看见祝梦瑜从双人房走出。
不是苏韫晚,是祝梦瑜。
苏韫晚没有回来。
也是,苏韫晚回来她怎麽可能不跟自己碰上?
热腾的血液骤然冷却,沈谕面无表情,她盯着从她和苏韫晚房间里走出来的祝梦瑜,眼神如刀:「在做什麽?」
祝梦瑜乍一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看见是沈谕,又看见她的眼神,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我……我……」
她的背抵着刚刚才被她关上的门,整个人局促得如同第一次被人类赶上台表演的动物。
她一直有点害怕沈谕,沈谕太怪异了,眼神也很冷漠。
她不敢和沈谕对视,强装镇定:「我来找韫晚,但她好像不在。」
「所以为什麽私自进房间?」
「……」
祝梦瑜快快哭出来了。
她试图解释:「里面有手机一直响一直响,我就进去看看。」
沈谕不说话,她想到是苏韫晚走得太匆忙忘了带走手机。
祝梦瑜道:「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怎麽回事。」
「是韫晚的助理打来的。」
「我没接。」
「韫晚去哪里了?我一整天都没看见她了,平时她都在别墅里的。」
「手机也不带走,我好担心她。」
祝梦瑜越说越顺畅,人也镇定了不少:「沈谕,你跟韫晚住在一起,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苏韫晚去了哪里?
沈谕的心脏紧缩。
她推开她,和阮凉走了。
心脏一阵阵收缩,让沈谕产生了些许不适,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表情依然漠然一片。她看着前方的祝梦瑜,看着看着目光突然下移,落在对方的手腕上,祝梦瑜今天戴一条玫瑰金带钻石的手炼,出自某个大牌,价格为一万多。
「手炼。」沈谕忽然开口,非常突兀,「祝梦瑜,你的手炼很容易掉。」
「啊?」祝梦瑜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
手炼很容易掉?
什麽时候?
她就弄丢过一次,幸运地被谈灵捡……
祝梦瑜猛然抬头,眼里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脸色白到透明:「你……沈谕你……」
不是,她还「弄丢」过一次。
半个月前她跟人去一家会所,同行的男伴一直看陪行的兼职女大学生,她看在眼里,解开了自己的手炼藏起,诬陷大学生偷了自己的手炼。她到现在还记得大学生的表情,尴尬难堪,被审视,被指指点点,自尊心轰然倒塌,有意思极了。可惜她没看太久的好戏,很快就有经理出面处理,带走了那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