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桑思柠怔住了。
霍闫亭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桑思柠的诧异,霍闫亭眼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松开她说:“不是每天喊着要生孩子,怎么着,还等着我伺候你?”
桑思柠恍然回神,抬手就去解他病服的扣子,还顺嘴问了句:“现在这情况,你硬得起来吗?”
桑思柠的这张嘴巴,霍闫亭是真想拿针线给她缝起来。
于是,冷不丁扔开她的手:“衣服你倒是脱得顺手。”
之后又转移了话题:“下药的事情,等你爸妈明天来了再说。”
被霍闫亭扔开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桑思柠沉了脸:“霍闫亭,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霍闫亭招谁惹谁都行,但是不能招惹她爹妈。
她爹妈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线。
霍闫亭淡漠的看着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怕?”
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药扔给了桑思柠:“要么把这些都吃了,要么让你爸妈评理。”
拿起霍闫亭砸过来的药,看着是泄药,桑思柠一阵无明火。
但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咬着牙说:“行,霍闫亭你狠。”
宁愿在医院里住几天,桑思柠也不愿意她妈跟孟桑女哭长城似的训她。
紧接着,把那些药倒在手心,就要往嘴里扔。
看桑思柠真要吃,霍闫亭再次抓起枕头,不轻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里的药散落一地,桑思柠抬头看他时,霍闫亭淡漠道:“我他妈没你报复心重。”
桑思柠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说。”
霍闫亭一个冷眼扫过去,桑思柠连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蒋雪云点的酒店外卖小米粥送过来了。
桑思柠便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霍闫亭一口粥,桑思柠都要先放在嘴边吹一下,探一下温度。
直到不烫嘴,她才送到霍闫亭嘴边。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场争吵以前。
他们已经很久很没有这样相处了。
——
夜深人静,霍闫亭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桑思柠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霍闫亭抬起右手,快要确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霍闫亭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桑思柠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霍闫亭也没有把桑思柠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霍思柠这头,照顾到霍闫亭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霍闫亭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