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前将灰收起来,就是主打一个不送走人的想法,真要是让他们得逞了,姨姥姥诈尸就在眼前,到时候对上鬼蜮主人,可就不好对付了。
刘姐他们正凑在一起互相交流着情报,看见荀繁和秦九韶过来,刘姐赶忙从其他三人的包围中走出来,满脸笑意问道:「你们有什麽收获吗?」
秦九韶没有开口,刚刚荀繁跟他说了,就当一个冷面保镖,先什麽都不要说。
他非常听话。
秦九韶没说话,刘姐就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放在了荀繁身上,一脸好奇,好像没有丝毫其他想法一样。
好演技!
要不怎麽说,还得是社会人,在演戏上面,荀繁甘拜下风。
她在心里暗暗使劲,就算演技不好,她也得试试看。
对方直接问他们情报,显然是打着让他们打白工的想法,又或者是想试探他们,不管是因为什麽,都不坦诚,不坦诚就有其他心思,荀繁可不想被人白白利用。
「收获不敢说,确实打听到一些东西。」荀繁挑了几个不重要的事情说,比如入殓之前,灵堂板子下面就有的黄纸钱包好的土块,以及到时候要挪到棺材前面的长明灯等等。
还有就是入殓前要净面,净面的工作,一般由老太太的女儿来做。
荀繁都说的比较笼统,没想到对面对她笼统的话语很是满意,似乎觉得荀繁很老实,值得信任,对面主动告诉了荀繁一个不好的消息。
得知这个不好的消息後,荀繁心里一阵叹息,这已经是第二个不好的消息了。
那就是净面这件事,老人的女儿是不可能做了,那位老人的闺女非常不好对付,而老人的儿媳妇,现在也在赌气,一副绝对不会主动去干一点儿活儿的模样。
「她们两方赌气,很可能会耽误老人下葬,这两人的矛盾可不小,可以说是互看生厌,两人都不愿意各退一步。」刘姐说着,一脸凝重,在她看来,净面这事儿就是接下来最为严峻的挑战了。
大姑姐和儿媳妇之间的矛盾,昨天晚上,在烧纸钱的时候,荀繁已经亲眼看见了。
这个纸灰要在净面之前找到,更加紧急。
荀繁心里分出矛盾的轻重缓急,有了几分底气,然後问道:「那可真是不巧,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为了让她烧纸,我和小秦费了多少功夫。」
「确实,要废不少功夫才能让她烧纸。」
「她烧完纸後,似乎有人将她烧纸的纸灰端走了,你还有印象吗?」
荀繁不是特别习惯这麽套别人的话,她不擅长这个,只能勉强去做。
希望刘姐没听出来。
此刻刘姐已经认定,荀繁和秦九韶就是两个年轻的没什麽心眼的小孩,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後,自然不会随便来怀疑荀繁和秦九韶,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稍微有了一点儿印象。
「还真有,一个短头发的妇女,端着纸灰走了,好像是去了那个屋子,奇怪,将纸灰收起来做什麽?」
刘姐因为情报不足,分析不出来。
城市里的人,对这些是真的不了解。
人没办法突破想像力,去想像到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的任何事情,如果没人告诉她,她想破头也想不到,尸体底下要用黄纸包住纸灰。
作为鬼蜮里的受害者,荀繁应该和其他人联起手来。
荀繁问:「我和小秦都穿上孝服了,你们怎麽还没穿啊?」
刘姐愣了一下,她这才发现荀繁和秦九韶身上的白条,这就是孝服吗?
她还以为那些布条子有什麽特殊的穿戴方式,因为不了解,也不敢到处乱问,在得知孝服不着急穿得时候,她就没穿。
而且听那些人的话,穿上孝服,很容易被老人「疼爱」,传说会遇见一些特殊的事情。
如果是在现实中,没人将玄乎其玄的传说当回事,可是这里是鬼的鬼蜮,传说,基本上就是一定会出现的事情。
死道友不死贫道,刘姐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既然荀繁和秦九韶已经穿上了那一身孝服,不如就先让他们去探探路,免费的探路人,不用白不用。
「我们之前想着孝服放在老太太那里,还能找机会去几趟,和老太太凑凑近乎,问问别的情报,反正那些NPC说了,入殓的时候必须得穿校服,其他时候随意。」
荀繁看了一眼刘姐,她的直觉告诉她,刘姐隐瞒了一些事情。
是,他们确实应该联手度过危机,可是在一方别有用心的情况下,联手等於自寻死路。
这个刘姐,完全不老实。
荀繁确定了,先戴上孝服,肯定没有好处,更有可能是後头藏着更大的坏处,所以刘姐才会尽力避免自己先穿上。
可怕的大人。
自认还是个小孩的荀繁暗中无语,她是她看得清局面,无奈对面有意拿她和秦九韶的命去探路。
这个鬼蜮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原来如此,你们还是尽上孝服了,先准备好,总比快要开始入殓的时候慌里慌张穿孝服强,这些孝服还是有些讲究的,穿错了恐怕不太好。」
荀繁说完这隐隐包含警告的话,转身离开,剩下刘姐眼神闪烁,面露迟疑。
等离开远了,秦九韶才敢开口。
「她是什麽意思?白嫖?」
连秦九韶都看出来了,这个刘姐,基本上没有给他们任何有效的信息,还从他们这儿问出去一堆东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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