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轶上前,扶着他手腕起身,说道:「七弟何必如此客气,本宫并非责问,只是想着七弟第一次主持操办接待使臣一事,有很多事情定然不能尽知,父皇虽指派了厉云川协助你,可他到底是个从四品。」
陆昭珩敛着眸色,谦逊问道:「不知大哥有何高见,可否给臣弟指点一二?」
陆昭轶说道:「鸿胪寺卿左正与本宫倒有些交情,他主持接待各国使臣经验颇丰,本宫会吩咐下去,让左正携鸿胪寺上下,好好助七弟完成接待差事。」
陆昭珩听言,再次拱手谢礼:「如此,臣弟便先谢过大哥。」
陆昭轶拍了怕他手臂,貌似和善,话中却暗藏深意。
「七弟如若办好这次差事,来日封王,也未可知啊。」
陆昭珩忙道:「大哥说笑了,臣弟并无此心。」
陆昭轶却笑道:「七弟别紧张,本宫还有政事要忙,就先走了,我们来日再叙。」
「恭送大哥。」
陆昭珩送着陆昭轶出了府苑大门,一直压抑着的肃杀冷意才不再遮掩地显露无遗。
蔺风望着那远去的八马御车,实在奢华高调。
他低声道:「主子,太子方才提了封王一事,可是皇上近来真的属意与您,有了要给您封王的意思?」
陆昭珩轻勾唇角,冷笑一声。
「我要的,不只是封王。」
而是他那东宫太子之位。
*
原以为被关在这府苑中,定然是没有什麽好下场了。
谁知道每日都有七八个下人伺候,衣食也都换成了顶好的,除了不能随意出入房门,要想出去必然有四个丫鬟和六个带刀侍卫跟着,让姜醉眠心烦不已。
这是又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了,陆昭珩到底什麽意思?
要杀要剐给个准信,也别让她日日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洗乾净脖子待宰的羔羊。
青彤倒是没心没肺,只要跟在姜醉眠身边,她晚上呼呼大睡安稳极了。
只是苦了姜醉眠辗转反侧,好几个晚上没睡好,白日里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瞧着像是困死鬼托生。
陆昭珩一连几日都不见人影,问府上的小丫鬟也没人知道。
姜醉眠心想,难不成他出门被马车撞死了?
再不成,是犯了大错被皇上一怒之下砍了脑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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