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领罚。」花影当即跪下请罪。
「悄声,」她按压着额角,此时的裴寂手中卸了力气,沈元柔起身道,
「你去徐州,将裴寂的母亲安葬,再於京城为她立下衣冠冢。」
「主子仁慈,」花影道,「那徐州新任知州……」
「新任知州到底是原谦的人,」沈元柔不急不缓,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扳倒裴氏,想吞下裴家私产,却不想自己的肚皮是否会被其撑破。」
「你不必管,原谦自会收拾她的鹰犬。」
在花影抵达徐州,悄悄安葬了裴寂母亲後,京城的衣冠冢也被立於北郊。
不同於前世的缠绵病榻数月,裴寂病了两日,便能打起精神来为她请安。
沈元柔刚下朝,那身绛紫色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不是说过,不用来晨昏定省吗,我这里不讲那些规矩。」
裴寂瞧上去好多了,只是面色还有些白:「裴寂做了些糕给义母。」
似乎怕她拒绝,少年轻声道:「是徐州的口味。」
这是裴寂第三次这个时辰来等她,他是个有些固执的孩子,偏要起很早来等她下朝。
而在她昨日提起此事後,裴寂便不再等在府门口,而是在她前脚刚迈进内室,後脚便让月痕禀报。
裴寂很是不安,似乎要为她做些什麽,才能算作他存在的价值。
沈元柔面上的神情未变:「你书读得如何?」
「四书五经略读一些。」他莹润的耳垂因着紧张,泛了些薄粉。
男子读书太多不是好事,但裴寂莫名的不想在她面前说谎,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噢,那算是颇有才学了。」沈元柔颔首,「早前我曾听你母亲提起,说你写得一手好字。」
她转而道,「既如此,我这里有些活,不知你愿不愿意做。」
沉浮官场十馀年,沈元柔最擅看破并拿捏人心。
她知晓能有一件事做会让裴寂很高兴。
她看着裴寂清凌凌的眼眸:「朝堂公务繁忙,我抽不开身,你往後每日来此,为我将这些誊抄一份。」
她几乎没有给裴寂推却的馀地。
「我为尽快为义母誊抄,」他似乎是松了口气,而後像是领了一项神圣的使命,青涩稚嫩的面上满是坚定,「义母放心交予我便好。」
他的身子还是很单薄,那双眼眸却迸出明亮神采。
「义母何时需要?」裴寂还故作沉稳。
她看着裴寂这副暗自高兴的模样,不由得想要打击一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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