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帮他把芙蓉王点燃“你除了抽烟,平时还喜欢喝酒吗?”
他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刚刚点燃的香烟:“喝啊,啤酒、白酒我都喜欢,你呢?”
袁宇说:“我也喝,但喝得少,没有酒瘾。”
唐勇军开始对袁宇炫耀他的酒量自豪地说:“那是你年轻,我平时自已在家,买点凉菜、猪头肉,自已就能喝一瓶。”
“那你酒量应该不错吧?”
他得意地笑道:“那当然了,酒桌上我还没怕过谁,哈哈。”
袁宇继续问:“那你喜欢喝哪个牌子的?”
他摇头顺带摆摆手:“我不挑,几十块的、几百块的我都喝,只要是纯粮食酒就行,勾兑酒喝完第二天头疼。”
袁宇得到答案点头示意:等你出去我送你一瓶。
唐勇军咧嘴一笑坐起身子:那可以啊,我啥时候可以出去?
袁:再等等吧,你天天喝酒抽烟再加上吃饭打牌每天消费可不低啊?
唐:还好吧,一天二百块钱够了。
袁:嗬,这消费水平可真不低啊,哈哈,看来是做大生意的吧?要是有好买卖,我也可以投点资,额外赚点零花钱。
听到这话,唐勇军如触电般瞬间警觉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没啥生意,我一个农村人,就靠着种地,家里地多,地多,嘿嘿。说这句话时,他右手大拇指掐着食指,双手还不停地晃动。
袁宇见状,站起身来,走向唐勇军身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戴着手铐,手腕有些难受。”唐勇军的声音略有一丝颤抖。
袁:那我帮你打开吧。
唐勇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真的吗?”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
袁宇随即掏出钥匙,“我骗你干嘛?”话未落音,手铐已然被打开。
审讯室外,一群民警对袁宇的做法感到惊诧不已,他们觉得袁宇对唐勇军的态度,与其说是警察对嫌疑人,倒不如说是朋友更为贴切。
唐勇军活动了一下手腕,手铐被打开后,他如释重负地说:“遇见你,算是遇见一个好警察。”话毕,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袁宇看着唐勇军的手掌,若有所思。回到桌子前,袁宇质疑道:“你说你的经济来源是种地?我看未必吧?”
唐勇军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故作镇定地说:“怎么不是呢?我可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农民。”他的语气比刚才更加自信了。
“嗯,我和农民、工人以及经常健身锻炼的人都打过交道。长期从事农活的人,或者是搬砖健身的人,手上都会有厚厚的茧子,而你却没有,这说明你根本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起码近些年来没有。”袁宇低头看着唐勇军的手,目光如炬。
唐勇军有些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对……我的地包出去了,不用干活,每年人家都会给我钱,我自已不用干活……”
“呵呵,好一个唐勇军!”袁宇冷笑着,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谎言,“你真是对生活常识一无所知啊!包地一亩一年最多不超过六百块钱,我有个大学同学家里在村上也有地,每年包出去也就五百块钱一亩。就算按包你地的是个大冤种,给你八百块钱一亩,你也得有一百亩地才够你一年的开销吧!”袁宇的话语如刀,直刺唐勇军的要害。
说罢,袁宇又将手铐戴在了唐勇军手上,顺便把芙蓉王也拿走了。
唐勇军被袁宇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得冷汗直流,“我,我……”他霎时瞠目结舌。
袁宇见他已渐渐失去理智,即将崩溃,便趁机追击,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知道了,你这么有钱,种的应该不是普通的瓜果蔬菜吧?难道是种的罂粟?”
听完这句话,唐勇军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顺着袁宇的话答道:“对对对,我种的就是罂粟。”
袁宇强忍着笑:“那今年怎么没种?是不是还没来得及?”
唐勇军又答道:“对,我今年没来得及种,你放我回家,我立马就种。”
审讯室外的警察们哄堂大笑,万华看到袁宇与唐勇军的对话,也不禁对袁宇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全体观看对话的警察们也在嘲笑唐勇军的智商。
“嗯,唐勇军,你现在涉嫌种植罂粟,恐怕暂时是出不去了。”袁宇这次实在憋不住笑了。
唐勇军瞬间呆若木鸡,袁宇就是在打赌,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罂粟。唐勇军嘴里喃喃自语道:“罂粟?是啥?种罂粟怎么出不去?”唐勇军显然不知道什么是罂粟,甚至不知道罂粟是哪两个字。
“哦,罂粟可是制造毒品的原料,你竟敢私自种植罂粟,当然别想出去了!”唐勇军霎时怒发冲冠,对着袁宇咆哮起来:“你骗我,你这杂种,这里就只有我们俩,没有第三个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过的话?”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语如潮水般向袁宇涌去。
袁宇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示意唐勇军稍安勿躁,然后指了指摄像头,镇定自若地说:“没错,这里的确就我们俩,但在外面看着的可不止有第三个人,可能得有五六个呢!再说了,就算你没有种植罂粟,刚才你辱骂警察,起码也得被治安拘留五天。”话音刚落,袁宇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了审讯室,一群人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袁宇,虽然没有得到关于强迫卖淫的供词,但也为警方成功争取到了五天的审讯调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