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却让江观云拧了眉,倒吸一口凉气。
春风重时,江观云探到穿在她身底的寝衣已然泛潮,于是轻咬了她的耳垂,同时又低唤了她的名字:“唐薏唐薏”
那头再没回应,只是指尖儿轻轻捏住他的肩。
一时间,唐薏也分不清,是这样更疼还是小腿受伤的时候更疼。
江观云很温柔,无论何时都是如此。
念她初回,不会放任自己肆意冲撞,只是等着一点点撑绽成他的形状。
薄汗于额上凝成水珠子,顺着鼻尖儿滴到唐薏的脸侧,那娇小的人的面容埋进他的心口处,似泣又不是。
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以防误触腿上的伤口,随着渐入佳境,先前那种难忍的痛楚也逐渐消弭,最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低头含住她饱满的耳珠,近水楼台,听到她鼻腔中挤出细细碎碎的嗯噫之音。
一如他唤她的名字,唐薏也或轻或重的念起他的名字来,“江观云江”
她每唤一声,他的力道便加重一分,似惩罚又似奖赏。
娇小的人任他捏扁搓圆。
“该唤我什么?”江观云将她腕子扣到其头顶,引问道。
唐薏头晕目眩,发顶一下接着一下规律磕碰在软枕之上,却闭着眼上气不接下气故意与他抬杠,“江观云”
“嗯?”又是一抹深重,坏笑入眼。
“小公爷”
一时嘴硬,迎来的便是聚雨急风
最后,风雨中无处可躲的小辣椒终于知错,半带着哭腔颤音唤了句:“夫夫君”
这才使得那人心满意足。
虽前段时日江观云身子不算爽利,却也丝毫不影响他初次发挥。
唐薏只觉那人一颤,而后身前一空,随之肚皮处一片滚热,一如热汤烫肤。
双肘复而撑于她身两侧,江观云抬手拔开她额前散乱的碎发,于她红烫的脸颊落上一吻,且听她闭着眼骂了句:“果真是没学好的。”
“给我收拾干净!”
“好。”那人拉长了音调只是笑,吻落如雨点。
少顷,于门外值夜的吏官便听到这位江大人于室内唤了一声:“拿水来。”
蛋清似的糊在身上,滑腻难缠。
江观云拿着软巾细致替她擦拭干净,而后又将人自榻上小心捞起朝屏风后走去。
唐薏本就奔波了几日不得闲,经这一遭,缓存的那点体力全然用尽,连掬水的气力也没有了。
因她右腿不得沾水,江观云便抱着她坐到桶边,一边用软巾取水往她身上撩动。
待收拾干净将人抱回榻上,自己才就了她用过的水冲了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