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对姜明月的说辞产生了些许质疑,不太相信对面仙女姐姐一般的人会是她口中的样子。
姜明月见不得姜清风亲近姜愿,一路飞奔过去,自然没注意到小伙伴们的不对。
“姜清风,你敢背着爸妈来见她!信不信我回去告诉爸妈?”
姜清风听到姜明月尖锐的嗓音就心烦,愤怒道:“你有病吧,整天就知道告状告状,我见我姐有错吗?姐都被你们逼得嫁人了,你们还想怎样?”
他从记事起就隐约察觉到姜明月对大姐的不满。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无一不是在挑拨大姐和爸妈的关系。
他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大姐。大姐身体娇弱,难道不应该更呵护一些吗?
姜清风试图挽救过两人的关系,也试图和爸妈说过姜明月在刻意针对大姐,但没用。
爸妈反倒觉得是大姐在挑拨他和姜明月的关系。
几次无果后,他就放弃了这条道路。
姜明月气疯了,扑上去就捶了他好几下:“姜清风,你居然说我有病!我才是你姐,为什么你每次都向着她啊?”
一边打人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姜愿,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碎了。
姜清风不留情的扯开她,又怕她上去对大姐动手动脚,双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我懒得跟你扯。”
他满心懊恼愧疚,不敢抬头看大姐的神情。都怪他跑来说话,却没有避开搅事精。
“姐,对不起啊。”
自从原主嫁进陆家后,就没再和这个弟弟见过面。
姜清风阻止不了这场事关两家的婚事,但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原主处境,担心原主会在陆家受委屈。
每每周末,他一说要去陆家看望原主,李秀雪就以各种理由借口不准他出门。到底还是个天真的孩子,被哄得怕给原主带去麻烦,最后还是忍着了。
上个月李秀雪母女俩去陆家,都是背着他出门的。回来后还不忘歪曲没在陆家讨到好处的事实,说姜愿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清风当然没信,家里人对大姐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李秀雪本就不喜小儿子和原主有过多接触,怕他沾惹上病和霉运,自己又舍不得骂他,原主这个倒霉蛋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姜清风吸了吸鼻子,声音闷声闷气的像老鸭嗓:“姐,我先带着姜明月回去了,下回有机会再聊。”
这次见面后,不知下次又是何月何日了。不过只要姐姐过得好,不见面也没有关系。
姜愿无声叹气,当下也不好安慰他。浅浅笑道:“好,路上慢点。”直接忽略旁边那道愤怒羞恼的吃人目光。
她现在不想跟姜明月这个小疯子对吵,不是吵不过,就单纯的不想。毕竟大街上吵架,还怪丢人的。
好歹她现在也算是半个长辈了。待会便宜闺女出来瞧见,别给带坏了。
得到姐姐的关心,姜清风傻傻的咧嘴笑,“好,姐拜拜。”说完,他转身就走,强行拽着骂骂咧咧的姜明月离开了。
姜明月哪愿受这委屈气,使劲儿反抗挣扎。没吃过苦的她,手腕被拽的生疼。她用力踹了一脚姜清风,面部扭曲得可怕。
“姓姜的,你松开我!我是你姐,有你这样对待姐姐的吗?”
姜清风面无表情回怼:“唷,姜明月,你还知道‘姐姐’这个称呼呢。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放开你的,你跟我老老实实回家。”
姜明月瞥了一眼姜愿,嗤笑出声,讥讽道:“你这么为她着想,她怎么都不帮你说一句话啊?她这种人自私自利,攀上了陆家这棵大树,早就想蹬掉我们了。就你这个啥都不知道的蠢货,还眼巴巴凑上去给人看笑话。”
上回在陆家,就因为一条破手链,她和那野种起了争执。姜愿竟然没帮她说过一句话,害得她丢了那么大的脸。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姜愿是她姐。
姜清风气得身体发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嗓音颤颤巍巍的:“姜明月,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姐……”
纵使清楚姜明月对大姐的不待见,但也没料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难听的言语。
姜明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心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痛意袭来,姜清风下意识的收回了手,等反应过来,姜明月已经朝着大姐走过去了。
“姜愿,你很得意吧。这些年利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把姜清风哄得团团转,爸妈的话都不听了,就听你的话。你真是好本事啊。”
眼见着姜明月有动手的迹象,姜清风心口一紧,“不要……”
一旁沉默寡言的张哥,利落侧身将人拦截在夫人一米外的地方。
“这位小姐,请注意保持距离。”
嗯,别说,还怪有礼貌的。
张哥的壮硕身形和冷硬外貌很有震慑力,夏季薄衣衫内,那隐隐的大块肌肉,一拳能打五个小辣鸡。如鹰般的锐利眼神,凛冽刺骨的警告寒意,将冲动上头的姜明月钉在原地。
有张哥这座大山挡在前面,姜愿安全感满满,笑眯眯的说:“好妹妹,我要有本事,怎么会让你好胳膊好腿儿的站在这儿呢?你这些年做过的事,我都帮你好好记着呢。”
原主那些痛苦的回忆里,大部分是姜明月和这十多年的李秀雪带来的。这好妹妹对原主使的伎俩,罄竹难书。小到言语暴力,大到污蔑原主因为嫉妒推了她。
原主受的委屈太多太多,到死都不明白至亲的妹妹为什么会这样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