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谢霓裳身在冷宫里,鸣枪也躲不掉,暗箭也躲不掉。
两人躺在被子?里面,忽然燥热起来,昨天燕修宁因为泡冰水的缘故,身体凉凉的,今日身体恢复后,简直像一个热火炉子?。
燕修宁忽然起身。
谢霓裳异常警惕:“你?干什么?”
燕修宁脱掉上身的里衣:“出了汗,衣服又湿又粘,穿着难受。”
他们两人昨日赤/裸相见,同床共枕,今日脱了里衣也显不出放浪了。
谢霓裳听?着旁边燕修宁脱衣的动作,脑海中小想法不断。既然要抓住救命稻草,不如胆子?就?放大些,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谢霓裳在黑暗中鼓起勇气,等燕修宁再次躺下后,谢霓裳欺身而上,柔软的小手在燕修宁胸前胡乱扒拉,他吃惊谢霓裳的大胆,双手握住谢霓裳作乱的两只小手,太?阳穴青筋暴起,努力控制住自己?。
谢霓裳觉得?按照燕修宁那?天接吻的表现,必然会成?功,既然先走心再走肾进?程慢,就?改成?先走肾再走心,以她的判断,燕修宁虽然性子?冷,但是比起燕昭性格更加真实,不加掩藏,她只要能走进?燕修宁的心里,他绝对愿意用生命守护她。
她语调温柔地说:“燕修宁,我喜欢你?,别拒绝我好吗?”
“你?为什么喜欢我?”燕修宁完全不相信谢霓裳口中的喜欢。
“冷宫之内只有你?真心待我,我不对你?动心,还能对谁动心呢?”
“你?还不止一次的救了我。”
谢霓裳细数喜欢燕修宁的由,努力让自己?的表白听?起来真实可信,情真意切。
燕修宁又问道:“即便我是一个瞎子?,你?也喜欢吗?”
“我爱你?,就?会接受你?的全部,你?眼盲,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拐杖。”谢霓裳说了一句极其肉麻的情话?。
如果房间里亮着蜡烛,谢霓裳此时就?可以察觉到?燕修宁脸上的鄙夷笑容。
燕修宁丝毫不相信谢霓裳口中的真心。谢霓裳之前是怎样勾引太?子?,和太?子?在一起的,他历历在目。如今对付他的手段,可以说换汤不换药。
他心中清楚知晓,谢霓裳这类心机的女人只会以自身利益为主,绝不会真心爱上任何?一个人。
燕修宁松开谢霓裳被控制住的手:“让我来看看你?的诚意。”
“我是个瞎子?,看不见,找不到?。”燕修宁双臂展开,一动不动。
谢霓裳涨红着脸,气得?牙痒痒,燕修宁不动就?需要她自己?来……谢霓裳思考了几秒钟,下定决心豁出去。
……
谢霓裳一夜未眠,被燕修宁折腾到?一夜未眠。燕修宁的体力堪比野兽,这还是在他中毒恢复的第一天,不敢想象平日里的他在床上会有多么疯狂。
腰部的疼痛让谢霓裳完全无法动弹,燕修宁瞥见了床单上一抹鲜艳的红色。
她竟然……是第一次。
燕修宁知道她与?太?子?成?婚后,太?子?搬去学宫,没办法同床共枕,但是他们两人毕竟是明媒正娶,有过新婚之夜。
燕修宁忍不住询问:“你?和太?子?的新婚之夜,没有行周公之礼吗?”
避孕(修)谢霓裳抱起床单,……
谢霓裳抱起床单,正欲出门打水清洗,听到燕修宁对?她的询问不禁升起了一丝怀疑:“你?能?看到床单上的血迹?”
“看不到。”燕修宁果断否认,不愿意暴露双眼?能?看到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谢霓裳支支吾吾地问,尽管他们两个经历了亲密关?系,将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讲,还?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燕修宁随口扯道:“昨天你?的表现不像有经验。”
谢霓裳的脸一下子烧红起来,不再搭燕修宁,抱着木盆去打井水洗床单。
燕修宁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多加逗留,白日他需要?去门口当值,冷宫这边人?少,但是不是全然没有人?过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避嫌。
谢霓裳蹲在地上,一边用冰凉的井水洗床单,一边反思自?己是否过于冲动。
在她原本的计划中?,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更深厚一些,自?然而然的发生关?系,效果会更好,都怪给她下毒之人?,扰乱了她的计划。
事到如今,谢霓裳只能?改变计划,身体接触和感情熏陶双管齐下。
谢霓裳只做了洗床单一件正事,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床上躺着,忍着腰酸背痛,等待燕修宁来找她。
燕修宁绝对?是第一次开荤,只要?他还?惦念着这一口荤腥,就必然会回来找她,只要?他还?来,一切就能?够扳回正道。
她左等右等等了一个白日,迟迟等不来燕修宁的身影,焦虑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一天,她没有吃一口饭菜。
晚上,谢霓裳昏昏欲睡,强撑着眼?皮,望着门口期待着燕修宁的到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等来了。
燕修宁推门而入,谢霓裳立刻打起了精神。
“你?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期许与盼望。
燕修宁递出一个包裹,谢霓裳接过疑惑道:“这是什么?”
燕修宁说:“冬日里床单一天干不了,我把我的床单给你?带来了,你?将就着用。”
“你?把你?的床单给我了,你?岂不是没得用了?”谢霓裳知道燕修宁即便是被降职,成了冷宫侍卫,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床单,之所以这么说,是在暗示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