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九方洲的防御系统是连在一起的,以殷都为中心,呈众星拱月之姿向四周辐射开来。所以魔族大军是如何避开十九方洲直入殷都,也是听遥心中的一大疑惑。
只是一路下来,各洲都正常地不像话。唯几个有问题的,还是阵法年久失修,已经在召集城中相关修士检修了。
各洲主在得知魔族大军即将入侵后,也都召集了相关人员,制定御敌的法子。
就在听遥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时,他们到达了最后一个洲----冀洲。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铺就的街巷上,道旁的牌匾上字迹斑驳,透出岁月的痕迹。
行人络绎,分明是一副生动的市井画卷,却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江羡屿脸色微变,语气不太好:“这主城是建在乱葬岗上的吗?”
作为阴阳师,江羡屿对死气的感知更加明显,窒息感如同巨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说明,这些人并不是自然死亡的。
云惜不自觉握紧手中的断剑,“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这些人除了行动迟缓外没有别的问题。
听遥:“就是城内除了我们没有活人的意思。”
云惜瑟缩着,往宁春愿身边靠近了些。
明净双手合十,眉含悲悯:“阿迷佛陀。”
随后上前,将手随意搭在一人的肩上。
只见那人的身体逐渐膨胀,锦色的衣服逐渐撑爆,碎成一条一条。
他转过头,面容之上,原本紧致的皮肤也开始出现裂纹。
突然间,那人的皮肤从中间裂开,露出柔软的新生□□。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蛊虫。
它的身体缓缓地从旧皮囊中蠕动而出,新生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光泽,细腻而脆弱。
街上的其他人也在同一时间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
眼神浑浊而空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群人,暂时还没什么动作,似乎是在等那只母蛊发号施令。
谢逢臣神色寡淡,轻扫一眼:“是蛊人。巫族历来有用活人养蛊的传言,如今看来倒不是传言。”
蛊虫的本体让沈惊棠感到一阵恶寒,移开了眼,“如果这里还原历史,那不是说明在仙魔大战开始前,冀洲就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听遥眸光微冷。
所以是蛊修勾结魔族为他们打开了直通殷都的大门?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以他们为中心越靠越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从原本的皮囊中钻出,附身在他们身上。
随着一声剑鸣,重剑出鞘。
李浮生剑气横扫,清出了一条路。
沈惊棠微眯着眼睛,召出自己的本命琴,指尖轻挑。
琴音如流水般悠扬将蛊虫引到李浮生旁边,由他一网打尽。
云惜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动作,反而默契地往后退,目露疑惑:“我们不去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