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会儿学得太专注,忘记点外卖了,这会儿醒来超饿的。
随遇又慢悠悠地转回了书房,一边继续看书一边等着傅氏专属外卖送过来。
一头扎进书海里,随遇又开始模糊了时间,等肚子再度抗议的时候,她看了下表,都快十一点了。
她可真是快升仙了……
肚子里的极端饥饿感“嗖”地就拱起了心中一股无名火,随遇从一堆书本底下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六点多的时候傅竞帆就提醒过她要吃晚饭的……那时候他应该还在父母家吧?
但后来不是回来了么?怎么不想着投喂她~随遇带着“怨气”拨通了傅竞帆的电话——
那端响了好久,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道极其淡漠的“喂”字撞击了一下她的耳膜。
随遇皱着眉问,“你是不是刚才来过我家?”
“没。”傅竞帆矢口否认。
因为不是“刚才”,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随遇拆穿他,“那你放我书房的西装是怎么回事儿?”
确切地说,应该是披在她身上的。
但她不能这么说,毕竟发现的时候都掉地上了,他肯定会讥讽她自作多情。
不过可别说这衣服不是他的,身上全都是他的“狗味儿”。
虽然是怪好闻的狗味儿。
傅竞帆回答得漫不经心,但在随遇听来语气有点贱贱的,“不想要,扔了。”
“……”
随遇服了他的已读乱回,但此刻重要的是她肚子空空如也,咕噜咕噜作响。
“傅竞帆,我饿了……”她的声音一下子就蔫了下去,甚至隐隐带了点撒娇意味。
傅竞帆的第一反应是,别想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凭什么拿捏他?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儿?”他的声音很冷。
这一句反问,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随遇立马清醒也暂时止饿了。
她的声音也陡然跟着转冷,“你说的对,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随遇挂了电话,内心的郁结之气迅速集结于胸腔,想喷火!
也有点委屈。
走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回家一趟回来就这么冷漠,难道是家里人催着他的联姻大计,让他对他们的关系有了重新的审视和思考?
她脑补明白了,或许傅竞帆是想对他们这段关系冷处理,然后就心照不宣地散了,明明可以坦白说出来好聚好散的啊,至于吗。
不过傅竞帆这个人随心所欲惯了,怎么做怎么处理都不奇怪。
行行行,好好好。
随遇气了好一会儿,最后自我心理疏导好了,又继续享受她的精神食粮。
看不进去,硬看。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门铃声,她扔下书,气冲冲但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