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说到底,还是你不愿意公开我。”
“那你退役啊。”虞秋池开玩笑,“你退役我就公开你”
傅江云认真瞧她一眼,见她是在开玩笑,一时没说话。
虞秋池也知道,他当打之年怎么可能退。
选择隐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不愿让她活在大众视野。
傅江云何尝不知道站在最高处就要付出代价。
他也想保护她。
傅江云带她去的餐厅,是巴黎本地很火是中餐店。
来这大部分是华人,虞秋池嘴馋中餐好久,明明出差不到七天,想米饭想得不得了。
“你当初在国外怎么过来?”她忽然说了句。
“真吃的惯白人饭?”
“上学那会家里有请会中餐的阿姨,傅江云喝了口茶,淡道:“但平时都是营养师给搭配,也跟吃白人饭差不多。”
他早就习惯了。
他的饮食需要格外注意,尤其是备塞比赛期间,更是严格。
是她多虑了,以为他在国外过苦日子,人家不仅有专门做中餐的阿姨,还有私人营养师呢。
“你大学过得怎么样?”傅江云问她。
这是两人第一次聊起分开的那几年。
虽然小学毕业傅江云就搬了家,但两人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
高中虽没在一个班,但好歹有时在学校还能碰见。
高考毕业后,两人匆匆见过一面。
那之后虞秋池再也没见过他。
有时候他的消息,还是从别人口中传来的。
“大学就那样。”没有叙旧氛围,虞秋池懒得,也不知从何聊起。
“大学,就没有遇到什么人?”傅江云问。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
虞秋池那着纸巾慢慢擦嘴。
“谈过两三个吧。”虞秋池也吃得差不多,笑着看他,“怎么了?”
傅江云沉默片刻,直直地看着她,眉眼闪过一幅画面,漆黑眼眸沉了下来。
所以他曾经亲眼目睹那个吻她的男人,是其中哪个呢。
眼里那点阴翳很快转瞬即逝。
虞秋池没发觉,起身准备付钱却被告知已经付过。
“不是说了我请?”
“下次。”傅江云掏出烟盒,“跟我还这么见外。”
都一个本上的人了。
见他抽烟,她也不急上车,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等他。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说着看了眼傅江云指尖的东西。
“不会影响你滑雪吗?”她又问。
又不是那种上瘾的东西,何况他高中就会这玩意儿,不过从不在她面前抽罢了。
毕竟她那会喜欢成绩好长的白,阳光开朗那挂的男生。
他只占前两样,能让她发现自己抽烟么。
“不会。我烟瘾不大。”何况他也有刻意控制,傅江云摁灭手中烟头,扔进垃圾桶,挥了挥残留烟味,才向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