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秀一副教育他的口吻:「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至少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贺燃拽住他的手,脸都红了:「还有别人呢!」
化妆师射rry正坐在镜前整理化妆刷,笑盈盈地看戏,见白深秀注意到自己,朝他们眨眨眼睛,起身离开棚子,顺道帮他们放下门帘。
白深秀:「没人了,快脱。」
贺燃把乞丐风的黑色T恤掀起来,背上果然青了一片。
白深秀去翻自己带来的包,「我带药膏贴了,虽然不对症,先贴上吧。」
贺燃:「怎麽随身带这种东西?」
白深秀:「最近肩膀有些酸。」
他们这些从小开始练习的人,或多或少有些身体上的毛病。
白深秀:「忍忍。」
贺燃
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趴着的人「嗷」地嚎出声,白深秀看着纤细,手上力气却极大。
怪力少年使劲按了按淤青处,道:「揉不开,晚上回去我帮你再用红花油按吧。」
冰凉的膏药贴敷上,痛感被丝丝凉意代替,贺燃眼含热泪:「心意领了,我觉得我自己可以。」
白深秀义正严辞:「不行!你这样是我害的,我要负责。」
贺燃心想凭你的手劲,负完责我命能去半条,「或者让吴珑帮我按也成。」
「人呢!下一场该你们了。」姜如珩掀开门帘,瞧见的就是一副不忍直视的画面,翻了个白眼:「快把衣服穿好。」
那天晚上回去吴珑没能帮贺燃按淤青,因为他们凌晨四点才收工,三个小时後他们又要再次开始拍摄,进了宾馆倒头就睡。
等第二天拍完所有场景回到宿舍後,贺燃背上的伤已经由青变紫,肿胀得有些可怕。
吴珑让贺燃趴在下铺,从医药箱中拿出红花油倒在手心搓热,轻轻贴在伤处。
贺燃疼得抖了三抖。白深秀蹲沙发边,紧紧盯着吴珑的动作。
吴珑一用力,贺燃就开始嚎,他天生属於不太能忍痛的类型。
吴珑被他嚎得脑袋大,道:「闭嘴,我还以为我在杀猪呢!」
「被杀的猪都没这麽疼!」
「要不我来?」白深秀试探性地提议。
「不用!真的不用!」贺燃严词拒绝。
「我昨天找了按摩教程看,已经学会了。」他信誓旦旦。
贺燃怀疑脸:「看教程和实践那能一样吗?」
「试试,不行就换回去。」白深秀示意吴珑让一让,往手心倒了红花油,轻轻覆在贺燃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