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风吹顺衣领灌入,她打了一个寒颤瞬间清醒几分,下令让人将走马灯全部拆下,摸着空荡荡的腰间,一阵出神。
温千楼,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舟,往后……至多算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吧!
暮雪瞧着快要燃尽的蜡烛,提醒道:“帝姬,夜已深,您该歇息了。”
“嗯。”
她侧身躺入被中却盯着火苗发呆,屋外都是下人的脚步声,吵得她难以入睡,三更天时,她才勉强睡着。
门外传来说话声。
“暮雪侍女,还请您通禀帝姬一声。”
暮雪伸出手臂将他拦在了门前,低声训斥着眼前的侍卫,“帝姬已入睡,你若有事便明日再来吧!”
“可……”他无奈跪在门前,“可温大人他,他快要不行了!”
阮玲珑忽然坐起身来,才发觉脚肿胀,脚心也疼得厉害,眉头微皱,“发生了何事?”
“乐嘉帝姬!属下乃温大人的随从柳如弃,帝姬,您快救救温大,他吐了好多的血,大夫说温大人伤及肺腑,他医术有限,只能再请府外的大夫来瞧!”
都城中有宵禁,街上还是巡街的侍卫,他们都出不去。
阮玲珑镇定道:“本帝姬记得给过你家大人一块玉牌,凭此物可自由出入都城,便让你家大人的亲信去寻大夫吧!”
他若得了救命稻草,连摔带爬跑去温千楼的园子。
阮玲珑睡意全无,思来想去还是穿了衣跟了过去,瞧见一盆一盆带血的血水被小厮端出门外,触目惊心。
门口处传来焦急的声音,“没有!我寻遍了温大人整个房间,都未曾看到什么玉牌,是不是帝姬她骗我,想要温大人死啊!”
暮雪上前训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乐嘉帝姬不敬!”
柳如弃见了阎王似的,当即跪在了阮玲珑的面前,“属下有眼无珠冲撞了帝姬,还请帝姬赎罪!”他焦急道:“但温大人真的等不得了。”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阮玲珑的眼神。
嘶!这眼神狠厉,乖乖,难不成……她是想要我家大人去死?
他又反悔了
温千楼做了一夜的梦,他又见阮玲珑身旁站在了一位美如冠玉的男子。
他若皎洁明月,同太阳一般耀眼温暖的阮玲珑执手站在一处。
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何其般配。
他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叫他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拔刀,从背后捅了男子一刀,见男子倒在血泊之中,他才满意。
阮玲珑惊恐至极,泪如雨下,握着他持刀的手,也让他把自己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