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依然搂着妻子的腰,与她靠在一起。
姨妈顺势问起婚礼事宜。
燊回答婚礼场地最终定在法国艾斯丁城堡,日期也是专门找大师算过,定在明年三月中旬——春暖花开的日子,于新婚夫妻而言寓意非常好。
这时施母走过来,用手肘推推那位姨妈的手臂,示意一句:“到时婚礼的香槟你要负责哦。”
这位姨妈是国外高端酒类的代理商。
姨妈:“克鲁格香槟够不够诚意?”
施母笑得合不拢嘴:“刚刚好。”
过年最喜谈论各种喜事、趣事,附近几位听到她们说话的长辈也凑过来问婚礼的事情。
距离零点还有半小时。今年也跟诗绮第一次来施宅一样,天空又下起湿淋淋的小雨。
夜风潮湿阴冷,裹着一屋子暖洋洋气氛的年轻人和小朋友半点不怕,兴奋地将买来的烟花一个接一个拖到后院的草坪上,完全无视淅沥沥的小雨,高高兴兴地放起烟花来。
一簇簇流光溢彩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带着潮意的夜风寒冷,施华燊张开山羊绒大衣,将看烟花的诗绮裹进怀里。
很暖。很舒服。
趁着无人注意,诗绮踮起脚,悄悄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燊低下头,完全吻住她的唇,几秒后才放开。
二人相视一笑,诗绮心满意足地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诗绮:“我第一次过这样的新年。”
燊:“我也是。”
“唔?”诗绮抬头看他。
难得开心,故此他也难得多话了一点:“以前那位施先生好面子,总是张罗一大帮亲戚来过年。也不是什么亲戚都希望这个家好,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况且他一到年初一,就要去另外的家享受齐人之福。留下妈妈跟我们去送别那些明里暗里看笑话的亲戚。整个过年期间,都是表面欢乐热闹,实则压抑沉闷。
“前几年因为塞班里维州的事情,我基本上没回来家里过年。那时就听妈妈说正好借着这个事情远离那些处不来的亲戚,就请那些相处舒服的亲戚来过年。
“到了今年,尤其还有你在我身边,我才算是真的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
燊搂紧诗绮,低头在她耳边怜爱地亲了一下。
诗绮:“希望以后我们每个新年都可以这么开心。”
燊:“会的。”
距离零点还有十秒。
随着持续不断轰鸣的烟火声,跑出来玩的年轻人和小朋友们嗓音响亮地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