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渊避开她的伤口揽着他,目光从她精致的眉眼向下,最终落在她的唇上。
不过蜻蜓点水的一碰,他同样感受到了温软,还有馨甜。
他仔细回想着,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此刻……还有低下头,衔住她唇的冲动,他困惑地挑了挑眉。
回过神时,他竟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她许久。
*
马车在谢府停下后,姜恬悠悠转醒。
意识回笼,她先是想到了那个意外的吻,睡得红扑扑的面颊顿时烧得更加厉害。
慌乱地往四周看去,还好还好,马车里只有她和春兰二人。
她问:“掌印呢?”
春兰回道:“刚刚下车了,他让奴婢守着您。”
姜恬小声嘟囔:“不在就好。”
春兰扶着她坐起来,问:“您说什么?”
“……没什么,到谢府了?”
“是的。”
“等我缓缓,咱们再下车。”
“嗯嗯,是不是披风太厚了,您的脸好红。”
姜恬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盖着谢归渊的黑色披风,宽大的布料将娇小的她包裹住。
哪怕他没在车内,存在感还是如此强烈。
她的心头动容,陌生的情愫浮现。伸手想将披风拿下去,触碰到后,却鬼使神差拢紧了。
春兰歪了歪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公主怪怪的,似有满腔的少女心事。
“殿下,”春兰眼睛一亮,小声问,“您是不是有些喜欢上掌印了?”
姜恬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眼睛说:“当然不是!你在胡说什么?”
他们是纯洁的上司和员工的关系!
“啊……看您随掌印回了谢府,奴婢还以为……”
“你想多了!”为了老板分忧解难,不正是员工该做的吗?
春兰连连称是,没敢点出姜恬情绪的激动。
当天晚上,姜恬就在谢府住了下来。因她身上有伤,谢归渊给她安排在了他的隔壁,一个人住。
皇上下了禁足令,所以谢府的前后侧门全部紧闭,谢绝所有来客。
当然,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敢来拜访他。
姜恬躺在床上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已经很久都没帮谢归渊暖床了……这也算是一种升职加薪了吧?
第二天,姜恬洗漱换药后出了门,迎面碰上了谢归渊。
他一席黑白配色的长袍,宽肩窄腰大袖,胸襟以金线点缀银杏叶刺绣,与深秋时节相得益彰。
她先是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失宠,不需要去宫里当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