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他道。
被他的前後不通的言语弄的有些发懵,阿雪索性换了问法:「感觉药有用的吧?」
「嗯,」谢临安摸了摸胸口,「呼吸顺畅,现在和常人无异。」
阿雪惊喜的敲门,弄出的声响将侯夫人都引了出来,但她没瞧见,还沉浸在欣喜之中。「郎君,那你是不是可以早点出来呢?」
她欢欣的样子做不得假,漂亮的小娘子微微仰着头,露出修长的颈子,侧颜生的也好看,就是打扮的过於素净了。
侯夫人转头问老嬷嬷:「我那对珍珠耳坠带了吗?」
老嬷嬷吃惊,「夫人,您的意思是……送给卢娘子?」
「临安在家书里写过非她不娶,你觉得谁能阻止他?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心思,我若是不随了他的愿,他也会想办法促成这桩婚事。」
刚开始老嬷嬷还没想通,到底怎麽能绕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但忽然想到,他们大郎是太子伴读,他甚至可以直接进宫请命。
到时候一桩圣旨下来,不愿意也得愿意。
老嬷嬷不懂之道,但也听谢侯爷提过现在侯府树大招风,说是到时候给他们世子挑一门不显然的亲事。瞧瞧,现在他自己挑的岂止是不显眼,简直是看不进眼啊!
作为侯夫人的陪房,老嬷嬷觉得自己合该好生劝慰。「夫人,但卢娘子的身份……」
侯夫人鼻梁,「是我糊涂了,罢了,再等等。」
……
五天之後,按理说被关起来的人就该放还回家,但里正认为此事有待商榷。
「万一还是会传染怎麽办?」
门口聚集了一堆等着接人的百姓,里正安抚大家说还要再等五天,否则闹大了之後连累的是他们自己。
百姓们有不同意的,闹了起来,但最後还是被里正劝服。阿雪挤在人群里,也是一脸失望。
她手里还拎着包裹,是给焦红杏带的新衣服,除此之外还有一把艾草,到时候点燃放在身边熏一熏,代表除秽迎新。
「爹,娘今天不会出来了,对吗?」
卢大富心里也不好受,但他明白里正的担忧。「没关系,再等等。」
另一边的谢临安已经让大夫看过了,他年轻身体好没感染两天就吃了解药,所以比一般人恢复的更快。大夫确定他无事,再喝三天的汤药巩固效果就好。
侯夫人一脸激动,谢侯爷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神色。
原本谢临安要出去看情况,被谢侯爷拦住,直接和他说:「你好生休息,这里有我。」
「多谢父亲。」
谢侯爷去处理公事,回来之後又和谢临安说了现在的情况。城里已经控制住了,就剩下底下严重的几个小村镇。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待明日我就和你母亲还有四郎,一起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