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奚云祉有时和沽白槿意见一致,有时又相左。
前不久,两人刚刚结束谈话,中郎将面?色发?沉的离去。
如今殿下要喊他?来,青枫很?快想明其中关系,他?有些着急地道:“殿下,使不得啊,褚都督她——”
“我知道。”主将打断他?的话。
接着话锋一转:“可是我怕。”
“青枫,我知道她很?厉害,可是我害怕。”
奚云祉无波无绪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恐惧。
他?害怕失去晚晚。
他?也怕晚晚会害怕。
青枫何尝见过主子这般模样,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径直往中郎将所在的营帐走去。
另一边,北关驻守地。
几日?来,李广一改平常笑嘻嘻的娃娃脸,见人就?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不久前它?轻而易举的,就?把一张木桌裂成几片木板,唬得那?些想乘机搅浑水的人,都收紧了尾巴。
有人忍不住,张口说了几句主将的坏话。
下一秒,本?来还在训练的士兵,像是背后长了耳朵似的,唰一声,动作整齐划一看过来,眼神如狼似虎。
他?还想说什么,脸颊就?过一阵利风,紧接着头皮一痛。
一支箭带着他?迎风的半簇头发?,一同插在耳旁的木板。
他?惊魂未定的抬眼,只见跟着主将来的两褚家婢女,直直的看着他?。
此时,其中平日?比较安静的婢女慢慢放下弓,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是冷寂,她旁边的人,也在蠢蠢欲动,摩擦着拳脚。
他?不自觉吞咽几下唾沫,离开时一步三回头。
而碧月和秋露,已经在计划找个麻袋,把这些人绑去打一顿。
乌古大营这边,气氛就?显得轻松极了,褚岁晚潜入时,里头还在莺歌燕舞。
她弯着腰,贴近人影幢幢的营帐,敌军大将嚣张的嗓门传出来。
“先让弟兄们好好放松一下,甭管那?个霖霪国的使臣,话说的那?么好听,其实还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想着借我们的手除掉大凉的少将,后面?攻下大凉,就?随便给我们点甜头打发?我们。”
“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下一个大凉。”
乌古大将嗤笑了一声,肩膀放松,靠在狐狸毛的座椅,而后随手扯过一个衣着清凉的舞女,圈在自己怀里。
“不如现在好好享受,反正我们又不急。”
好处都给霖霪拿,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想起霖霪还陷害他?们杀了大凉的皇子,乌古大将眼底就?阴鸷横生,手愈渐加大的力道,使得舞女的肌肤浮现片片青紫。
周遭更?是混乱不堪。
说是舞女,其实她们动作僵硬,跳的根本?不成舞步,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骇人的红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