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非花月坊之人,一夕前,是公子亲自将她送走,如今又来唤她回去为奴为婢地伺候……
她便是疯了才会应下。
沈夜雪冷然而立,话语听不出思绪:「玉裳已死,恕我无能为力。」
「夜雪,公子在睡梦中喊的都是你的名姓……」眸色里淌着浅浅恨意,可为了公子,锦月切齿隐忍着。
「他心上只有你一人……」
坊中何人不知,公子复发疾症时唯要玉裳伴至床榻旁,锦月本想趁此取而代之,可即便是她走了,公子仍记挂於心。
锦月垂眸僵直了身,嗓音发得紧:「自你离去後,公子一病不起。你也知公子旧疾,难忍其痛,药石无医的……」
「你可是在恨我夺走了公子?当初在芜水镇时,你分明说的各不相谋,自凭本事……」
锦月言说得极为楚楚可怜,眼梢似含了清泪,泪痕於月辉中若隐若现。
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她惹哭了哪户人家的深院闺秀。
「我对你未有埋怨。这些该是你的,我无怨言,」沈夜雪漠然回着,不愿和其多说一语,「只是我在此处很好,不愿再踏回花月坊一步。」
此计自是能被玉裳一眼识破,锦月了无兴致,忽望不远处立了良久的一人,柳眉轻扬了起:「他便是你的心念之人?」
「是那个你说过的,已故的心上人?」
顺其目光回首一望,她见离声沉默寡言地倚树静立,薄唇仍旧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虽蒙着白绸,却好似能感知她正回着眸。
对此,有些懊悔於前往芜水镇的途中告知锦月有关离声一事,虽然仅倾诉了寥寥几语,可她曾有一瞬,确是动了心念……
沈夜雪暗自感慨,此前一现的昙花,一触的情念,只道是有缘无分,太为惋惜了……
眼下她已被野心占据,唯有拥此玉锋门,拥有一处权势,她才能安心落意。
那些对男子生了情,落得死不如死的姑娘,她仍觉可笑又可悲。
仅那一瞬,她不再妄动念想。
「之前是我失手误伤……」随性含糊一带,她假意柔善,回得温婉可人,「他大难不死,既往不咎,还冒然闯入花月坊救我一命,於情於理,我该回报他的……」
锦月观望起周遭,直截了当而言:「不必这样矫揉造作,我还不知你心思,你是想得到整个玉锋门。」
「这一处的势力,可比小小的青楼要大得多……」
「你若真心意已决,欲与花月坊划清界限,就将此药收好。」一罐药瓶被取出相递,锦月别有深意般柔笑了起。
药瓶中装有何物她无需多问,一想便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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