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狗咬了吧。
“多少钱?”蒋之屿问。
“打个折吧。”
“原价的三倍好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蒋之屿听见乔述珩提出要三倍价格,手上的手机都险些没拿稳。
蒋之屿攥手:“哪有你这么算的?”
“这是欺诈!”本来就经济紧张,蒋之屿都要从沙发上跳起了。
乔述珩见蒋之屿反应强烈,抿着唇侧过身,吞云吐雾道:“精神损失费也在里边。”
乔述珩又指了指冰箱,“作为你的老板,我很难过员工只顾着自己饮水。”
乔述珩眼珠转动,故作叹气,“毕竟到时要是我半夜口渴了,就只能任嘴干着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拿别人的钱享自己的福……”
乔述珩抖落燃着红色的灰,盯着不知所措的蒋之屿。
“可……不是还有两瓶吗……”蒋之屿儒喏道。
“但你拿我的水是事实啊。”乔述珩精准捕捉到蒋之屿面上的无措,心里有了趣,他一手支着自己的身体,侧过身,影子覆盖在蒋之屿上方。
“总得给个赔偿吧。”乔述珩浅笑,眼睫滑过蒋之屿发际。
“那……让我再想想吧。”
让他再想想办法。
乔述珩又一次听到蒋之屿这样说话。
两个人挨得极近,乔述珩都能闻到蒋之屿刚才整理完画具后身上的颜料味,混在淡淡的皂角芳香里,乔述珩一时恍惚。
很多年前也是如此,蒋之屿生来少汗毛,也不怎么出汗,他的身上通常只有两种味道,一个是长期浸染在画室的颜料味,另一个则是皂角的清香。
乔述珩很喜欢这样的蒋之屿。
非常纯粹,非常、诱人。
还是和从前一样。
乔述珩眼睛动了动,漆黑的瞳孔在暖黄灯光下闪动盈盈。指尖夹着的烟还在燃着,白色的丝线向上延伸,浮到二人跟前。
“借张嘴。”乔述珩垂下烟,凑到蒋之屿的嘴角。
蒋之屿发干的嘴皮得到浸润,牙端被撬开,有薄荷味的气体侵入咽喉,直直冲神经中枢荡开。
蒋之屿被突如其来的白烟呛到,却又没有立刻缩身,只是平白等了好几秒才偏过头。
“……二手烟有害健康。”
“吸口二手烟,抵你喝水的债。”乔述珩指尖划过蒋之屿的唇部,“你应该清楚这笔买卖有多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