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捏着鼻子认了,大气不敢出,躬身抱拳道:“是在下多言了,还望卢娘子原谅则个。卢娘子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自然是你自己定。京城还是金陵,这都不是我这外人应该置喙的。”
卫衡放低姿态,卢娘子倒不好意思了。
那林嫂子明摆着来欺负人,自己束手束脚不敢痛骂出去,如今卫相公只是好心劝谏,自己反倒把气撒在他身上。
自己真是真是有些欺软怕硬了!
冷静下来的卢娘子又把头垂了下去:“今日我心中不痛快,对卫相公无礼了。咱们之间,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时时都记着卫相公的恩义。只是近日接连有人说起再嫁之事我我让她们搅得心绪不宁。方才方才也是失礼了。”
说罢,卢娘子回屋了。
叶儿如今和卢娘子天下第一好,也跟着卢娘子回屋去了。
“婶娘,爹爹让你去哪儿?”
卢娘子看叶儿跟着自己进来了,一把搂过叶儿:“婶娘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叶儿也在这儿,跟着婶娘学刺绣!”
叶儿一颗小小的心终于放下来:“嗯!”
卫衡和怀章面面相觑。
怀章突然开口:“卫叔,我会养好身体,撑起这个家!”
卫衡拍着怀章的肩膀点头:“你早一日长大,你娘就少受一分罪。可也急不来。”
“确实。眼下眼下还需依仗卫叔。”
卫衡摇头:“我不过暂居在此,终有一日,我还要带着叶儿离开京城。”
说罢,收拾了桌子,刷锅去了。
怀章看着卫衡的背影,突然觉得就这么两家人住在这里也很好。
只要卫叔在,他就很安心。
没人敢打娘的主意。
自己也不用管另一个不知好坏的陌生人叫爹。
爹?
其实对他爹郑将军,怀章也没有很多记忆。
只记得,他爹很高,肩膀很宽大,胡子白白的,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常年不在京城,即便回京,也不常在家。
他好像不喜怀章学文。
曾皱着眉头,捻着胡须说怀章:“郑家儿郎,怎的从文不从武?瞧他弱不禁风的,将来如何能有出息?”
怀章看看卫衡宽阔的背,又低头看看自己细瘦的手腕。
莫非,爹爹是因为自己太没出息,才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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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河边,卫衡正和工友卸货,前面码头缓缓停了一艘楼船。
楼船停……◎
漕河边,卫衡正和工友卸货,前面码头缓缓停了一艘楼船。
楼船停稳,款款下来一位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