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宁心中赞叹了一句,影卫的耳力,竟这样好。
面上只点了点头?:「都是季明礼派来护卫的家丁,是信得过的,放心吧。」
然而江寒衣的脸上,却不?如她想像的高兴。
「属下自然是放心的,」他道,「只是,这般大张旗鼓,那刺客一定是捉不?到了。」
「不?用?去捉她。」
「……主上这样想。」
姜长宁细看他两?眼。这人低着头?,颊边几缕碎发垂下,竟衬出几分失落来。
「怎麽?,」她凑近前去,「生气啦?」
「属下不?敢。」
「还不?敢呢。」
小脸都耷拉成?什麽?样了。他向来老实得很,有什麽?都写在脸上,骗不?了人。
她有心想伸手掐掐他的脸,乍然想起指尖上还沾着药膏,只能又收回去。温和地笑笑。
「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麽?不?让你去追那刺客,却偏要闹出这样大动静,将整个侯府的人都惊动了,打草惊蛇。」
江寒衣似乎为?心思被她看穿,而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对方既然敢对我下手,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派出的多半是死士。就算是捉到了人,也问不?出幕後?主使,还有可能,攀诬旁人。」
「旁人?」
「你猜,要是本王来晋阳侯府赴宴,却遇刺身亡,首当其冲倒霉的,会是谁?」
在眼前人惊愕的目光中,姜长宁笑得有些发凉。
「一石二?鸟罢了。」
她与晋阳侯季听儒交好,在朝中是藏不?住的,萧玉书?一党必不?可能毫无觉察。对方选在今夜下手,是做足了算计。
她是齐王,与当今圣上是手足。假若她死在侯府,季家也必受牵连,那能与太师党抗衡的人,就所剩无几了。
回想起先前在院中,萧玉书?对她道,自己?上了年纪,夜里乏得早,便不?留下吃酒了,她还道这人年岁越大,活得越洒脱,连场面上的礼数都不?顾了。
原来是在这里早早地算计她。
她笑了笑,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并没?有停。
「晋阳侯府更是怕得要死,为?免担了这个天大的罪责,季明礼今夜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我无恙。所以?我这样一声张,今夜我们?便安全了。」
江寒衣望着她:「那来日呢?」
「来日的事,来日再说,今夜我只负责管好你。」
她一边用?药膏揉擦他一处淤青,一边撇了撇嘴:「伤成?这样,打得过别人吗?当初好不?容易,才把你这条小命捡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随便再丢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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