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随意摸了摸被撞的头侧,将刀子用脚勾来踢到自己身後,便向前检查男人身上是否还有其馀利器。
果然没有其他利器。
只是……
唐烛看着手中已经被水泡过的船票,以及票面上烙印的图案。
——蔷薇花。
他立即将这东西收了起来,继续搜索。
「他身上居然没有刀伤。」
看来那姑娘的刀一开始就被抢走了,并没有伤到他。而罗斯莱身上的伤多半是因为击打产生的。
除去自己刚刚留下的——
「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前的男人猛地睁开双眼,双臂勾住唐烛对脖颈,转过身来勒紧後,便使出浑身无力将他往不到三英尺的出口处拖去。
因为暗巷属於排水沟,修建位置高,出口处更甚,离地面甚至有几层楼的距离。
他捏住男人伤手的手腕,甫一挣脱,便见那本该在地上的刀被刺入了罗斯莱肩头。
三英里只成年男子两步之遥,他掰开另只禁锢自己的手臂,再转身时,已看见插着刀子的男人向後倒去。
唐烛与前来的女人立即探头查看,只见罗斯莱落地处正在建了望台,铁架尖端垂直於地,正巧从他腹部贯穿。
而他本人,睁大了双眼,脏污的血迹顺着四肢流淌,已然没了挣扎的动静。
看见远处正搜索到码头广场的警队,两人这才放松下来。
唐烛却不敢多留,向女人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放心跟他们走,我会为你作证的。」
「你要去哪儿?」金发女人拉住他:「你受伤了,在流血!」
他顺着视线摸索,才发现方才的撞击几乎划破了自己的头皮。借着大雨,他却对满手鲜血视若无睹。
「我还有重要的事。」他皱着眉捂住伤口,暗自祈祷这个年代的雨中少些细菌,便顺着出口处旁侧小道修建的楼梯向下跑去。
结果刚到广场,便迎上亨特的队伍。
他顿时发起火来:「你们怎麽也来搜索了?您不是该留着付凉身边吗?那现在付凉在哪儿?!」
一旁的年轻警员并不认得他,正要斥责,被亨特拦了下来:「我们半路上遇到了市民闹事,小殿下中途下车了,我以为他是来找你了。」
「他没来找我。」唐烛甚至不顾着伤口,想到可能人群中掺杂着反派的手下,顿时心急如焚,抬手将胖子捉了过来:「还愣着干嘛?快去找!」
亨特从未在人群中被如此对待,更未见过唐烛如此模样,也只得喊着让人去找。
「唐先生唐先生,您先松手,别太着急,小殿下他丶他可是艾伯特,他不会有事的!」西里安似乎怕他的行为开罪这名大於实的警长,抓着他的手道:「先松开手先生,我们去医院,你的伤口太深了!任由流血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