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闻言微微有些走神,他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还是他上小学的时候,暑假和傅政住在藏区的亲戚家。
邻居家要办婚礼,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撺掇。
院子里垒起了两口灶台,一头氂牛被拴在沙枣树上。
第二天它就会被杀掉,变成婚宴上待客的美食。
傅政经过那头氂牛时,忽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傅敏问傅政:「哥,你看什麽呢?」
傅政若有所思的说,「它哭了,它不想死。」
傅敏不是很懂,他凑近了看氂牛,什麽也看不到。
他吊儿郎当地说,「哥,你连我都猜不透,能猜透一头牛?」
傅政走到氂牛身边,抬起手,那氂牛仿佛感觉到了什麽,头蹭着他的手。
不久以後,眼里的泪水,忽然掉出来。
傅敏第一次看到动物会流眼泪,也是第一次,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感染。
藏区草原,阳光灿烂,旷野的绿意,汹涌的扑在傅政的衬衫上。
傅政轻轻摸氂牛的脑袋,「傅敏,我们救救它吧。」
於是,他们半夜偷偷蹿到邻居家,把那头氂牛放了。
因为这事,家里赔了邻居好大一笔钱,他们被家人混合打了一顿,又赶去放羊。
夕阳下,他们躺在草丛里,被打肿的屁股还火辣辣的疼。
傅政嘴里衔根草,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笑得眉眼飞扬。
傅敏收回思绪,转头看向厉婕,「你说的对,我哥,跟我不一样。」
两人说话间,远处的山坡上,走下两道熟悉的身影。
厉婕嗅到一丝荷尔蒙摇荡的气息,朝雍浩和李兰宁笑得一脸八卦。
「你俩背着我们做什麽坏事去了?」
雍浩含蓄地说:「你猜啊。」
李兰宁笑着看了一眼厉婕,然後朗声说,「睡他去了。」
她说得认真且平静,没有丝毫忸怩。
厉婕和傅敏笑着打量两个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雍浩不好意思地推了傅敏一把,咋咋呼呼地说:「走吧,我快饿死了。」
傅敏一肚子坏水,问他:「你体力这麽差吗?」
十几分钟後,四人把车停在一条步行街外。
街两边花里胡哨的店面,挨挨挤挤地铺陈开来。
雍浩看到一家卓玛藏餐厅,门脸瞧着还挺乾净的,「咱们尝尝藏餐吧。」
他回头招呼众人,正要抬脚往饭店里走,忽然发现手机不见了。
「我手机呢?」他茫然地在身上一通乱摸。
厉婕提醒他,「会不会在车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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