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幻觉,那竹帘後的事,那个人又看见了几分?
「也没什麽,就是——」
萧风望从他颈间抬头,捏住他的下巴,眸中一片餍足,甚至还有些兴奋,「就是觉得,当人当久了,偶然当一回狗也不错。」
「……」谢枕云扯了扯唇,无动於衷。
「还生气?」
萧风望如大狗般蹭他的面颊,手臂揽着他的腰,「我的错,求你原谅我。」
即便在这寒冷刺骨的深冬,男人身上的暖意也烫得让人忽视。
谢枕云头一次在寒风里感受到一丝热意,拧起细眉,脱了貂绒手套,往萧风望脸上一扔。
萧风望被砸了脸,半眯起眼,若无其事再次凑过来,「别生气了。」
「我给你当小狗行不行?」
「大人知道怎麽当狗麽?」谢枕云斜睨着他,眼尾红意未褪,唇瓣一张一合也是肿的。
萧风望诚实摇头,如同被勾了魂,低头又往他嘴上凑,「没当过,需要你教。」
「同样都是狗,怎麽旺财就不需要教?」谢枕云手臂微抬,指尖抵在男人唇上挡住了那个落下来的吻,然後拍了拍他的脸,「旺财比你诚实,也比你听话……」
「可是你上次说,若我当你的小狗,定比其他所有的狗都可爱。」萧风望面无表情道。
「我食言了。」谢枕云唇角掀起,「怎麽,你要抓我去诏狱?」
萧风望新奇地打量他轻慢的眉眼。
原来这就是看狗的眼神麽?
「当你的狗,都会被你这样看?」萧风望被他看得喉口发痒,痒得他想再挨一巴掌,「你以前有没有这样看过别人?」
谢枕云神色古怪,瞥了眼男人仍旧凶戾的眼睛。
今夜之前萧风望还装得很,怎麽亲他一次後就彻底不装了?
「萧大人,你不会没和人亲吻过吧?」谢枕云耐人寻味地望着他。
没亲过,所以一亲就上瘾,什麽都顾不得了。
「没有。」萧风望木着脸。
「萧大人身为骁翎卫指挥使,什麽案子都要过你的手,难免需混迹於三教九流。」谢枕云唇角噙着冷峭,「秦楼楚馆温柔乡,难道你不曾见识过?」
「哦,因为我觉得恶心,所以每次都是在门外等陆节抓了人出来。」萧风望面不改色,「你应该去问陆节,他定然见识过。」
谢枕云眉梢挑起一抹愉悦,指腹抚摸过男人的唇,「萧大人比我想得更乾净。」
萧风望张嘴,顺势叼住他的指尖,「旺财每日在狗堆里厮混,定没有我乾净,你往日夸它便是夸错了。」
「乖宝宝,你得让我做你唯一的小狗。」男人舔了舔他的指尖,催促他应下来,「你先前说好的。」
谢枕云眉头一拧:「你唤我什麽?」
「乖宝宝。」萧风望丝毫不觉得这个称呼有多肉麻多恶心人,喜气洋洋道,「以後我不唤你爱哭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