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呆滞的眼神,全都笑了。
「驴头,你这狗东西,吓着人家姑娘了。」段三笑骂道。
温卿山的手还没碰到啤酒瓶,贺北望已经把瓶子拿了过去,牙齿撬开了瓶盖,给她倒了一小杯,「你喝这个就行。」
「行啊贺北望,妹子喝这麽少,你总得多喝点弥补一下吧,把你那瓶吹了再说。」大马说。
温卿山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男人,低声说:「我可以喝的。」
「不行。」贺北望说,「我不清楚你的酒量,所以这次,你不能喝太多。」
说完,他就站起来,脖子一仰,啤酒就灌了进去,偶尔漏了一些,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脖子,喉结一滚,水珠又慢慢钻进了胸膛,浸湿了衣衫。
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酒瓶就见了底。
「贺哥牛!」
「咱大西北的汉子就是爽快!」
「吹瓶子还得看贺哥,观赏性太强了吗的。」
贺北望坐下时,白皙的手伸过来,递了几张纸巾。
「谢谢。」温卿山说。
「和你没关系,就算你不在,这瓶我也得喝。」贺北望在她耳边说道。
这一顿饭,温卿山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圈子的不同,这帮人大口喝酒大口撸串吃肉,累了就点根烟来抽。
喝到兴头上,他们还唱起了歌。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去不再有!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一杯,喝完一杯,还有三十杯!」
「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这是她第一次听贺北望唱歌,不像其他人那样发泄式地乾嚎,他的歌声低沉又迷人,像是自带回响,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到磁性歌声中。
酒过三巡,温卿山依然规规矩矩坐着,其他人大多已经在椅子上四仰八叉了。
而贺北望——她望过去,男人正坐在驴哥身旁和他聊天,明明是全场喝最多的,却清醒得很,脸也不红,和平时没什麽两样。
他酒量居然这麽好。
温卿山喝了一瓶啤酒,已经有些上头了。
「来,妹子。」一具充满酒气的身体靠过来,是拉姐,「陪姐姐干一杯。」
「拉姐,你喝太多了。」温卿山扶着她,生怕她倒下,「我喝就行,你别喝了。」
「那怎麽可以!咱这儿可不兴喝独酒。」
两人碰了个杯,「拉姐你慢点喝。」
「没事儿的妹妹,我男人在这,喝醉了也没关系。」拉姐朝驴哥和贺北望的方向努了努嘴,「我那不争气的男人又要被姓贺的忽悠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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