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拿一下我抽屉里那串小花项链。”
阮季星在镜子前试穿搭,色调鲜亮的裙子,得配浮夸点的首饰。
他找出来,递给她。
她比了下,颇为满意,这才想起没回他的话:“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像是无可奈何了,沈轲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唇角也是向下的,“算了,没事。”
阮季星放下东西,坐过来,挠挠他的下巴,“小轲轲有情绪了?跟我说说,怎么了呀?”
“……你逗狗呢?”
“哎呀,以后就很难和班长她们聚了,但我们不是会一直在一起嘛,几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不要不开心,嗯?”
听吧,只要她想,她还是很会哄人的。
他不得不怀疑,假如她哪天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说几句软话,他就会无底线无原则地原谅她。
见他脸色稍霁,阮季星将挑出来的衣服塞到他手里,“帮我叠好。”
得寸进尺才是她的本性。
沈轲很小就迫于生活,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又受勤劳的赵若华影响,做家务方面的能力远胜于她。
叠衣服这种小事,他都能做得令她赞叹不已。
整齐不说,同样多的东西,他收拾出来的,就是比她硬塞的占地小。
他还将她买的维生素、钙片、鱼油等分装了十天的量,她去陌生地方容易睡不好,褪黑素他也准备了。
提醒她放在包里,记得吃。
在别人看来,伺候她估计是一件极其烦琐的事。
但他仍旧跟小时候一样,把她当主家大小姐,耐心且周到地做这一切。
阮季星以前情窍未开,现在真觉得,他就跟她的童养夫似的。
还是个很帅的童养夫。
啧,她赚大发了。
坐在春凳上旁观的人成了她,眼看他将行李箱的边边角角都塞满,说:“我提不动怎么办?”
旅行当然轻便一点更好,但他这架势,是恨不得把自己也塞进去。
她狐疑道:“你别是在报复我不带你去的仇吧?”
沈轲人还蹲着,矮她一截,睨向她的气场却不弱,“我有那么小心眼?”
“谁知道呢。”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毕竟某人之前有很多拈酸吃醋的前科。”
他双眸一眯,未出一言,带给人的压迫感已成倍增长。
“我错了我错了。”
阮季星这会儿倒有眼力见了,忙不迭往床上爬。
沈轲攥住她的脚踝,起身,单膝压着她的腿,控制她如按住案板上的鱼一样轻巧。
半个小时后,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在报复我!”
“是,又怎样?”他慢条斯理地吻她微微汗湿的颈后,指腹流连在她的腰窝,声缓音低,“你报复回来?”
“……”
她忘记了,沈轲讨人厌的时候,也是分分钟让人想撕烂他的嘴。
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的冯清莹在群里问:星星呢?要有意见的话,还来得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