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们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她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心软,还是心动。
前者是同情,后者是爱情。
但她既不像谢晓羽读过许多爱情故事,也不像阮季星正徜徉在爱河,她所谓的爱情观,连纸上谈兵都称不上。
唐天和又说:“你是喜欢上进的吗?学生会那些我不太喜欢,但学习我可以提上去……”
冯清莹打断他:“等你这学期能考进专业前十再说吧。”
说完她就懊恼了。
不管他做不做得到,她都不该拿这种事作赌注的。
但唐天和一口应了下来:“行,高中我都能为爱考年级前十,不就区区专业前十么。”
冯清莹揪住“为爱”两个字:“你不是号称我是你的初恋吗?”
“我奶奶那个时候生病,她想让我考个名牌大学,我为她考的。”
“……”
“不过她后来没等到我高考就去世了。”
“……”
只有他,才会令素来能言善辩的冯清莹语塞。
她想起阮季星说的,他重感情。
看他对沈轲他们的态度就能略知一二,但约莫是因为她从小被教育的是,须克己复礼,知进退,识大体,她反而愈发认为他们不相称。
但话既然出口了,就没有随意变卦的道理。
冯清莹只得默默认下。
唐天和似乎也拿准了她的这点原则,回到座位时意气飞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追到人了。
他对沈轲说:“老沈,今天这顿归我请了。”
沈轲乜斜他一眼,“我请我女朋友的室友吃饭,有你什么事?”
“得得得,孔雀开屏的机会让给你。”
沈轲哂笑道:“不必,我不像你,我不用求偶。”
唐天和不屑地说:“不就是有对象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瞧把你得瑟的。”
徐玮无力挡住脸,不想认识这两厮。
阮季星早已见怪不怪,朝她们撇了下嘴,像在说:看吧,他们就是很幼稚。
饭后,阮季星单独和沈轲去看电影。
订票时,他问她要不要爆米花,她摸着小肚子,“一点都吃不下了。”
他只要了杯果汁,还说:“麻烦帮忙热一下。”
阮季星瞪大眼,“你丧心病狂,果汁就得喝冰的!”
他不为所动:“你快到生理期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跟他说过吧?
“你拿卫生巾的时候,也没避过我。”
很合理,又得惊叹于他作为一个男生,居然拥有这样细致的观察和记忆。
她天天和谢晓羽待在一起,都不太记得她生理期在几号。
她不知从哪儿看到过一种说法,真正的爱藏在日常的细节之中,因为当已经与生活融为一体,就会和呼吸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