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轲懒得和她扯皮,手机往口袋里一揣,起身离开。
冯清莹跟上去,“沈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缄口不言。
“我父亲是国贸系主任,手上有非常多资源,你需要钱的话,可以不用……”
“是吗?很厉害。”他敷衍道,“但跟我没关系。”
这人实在油盐不进,冯清莹气恼地跺了下脚。
最后悔的事
沈轲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阮季星蹲在溪边,一手拿着一把烤串,一手拨着人家钓上来的鱼。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那男生把鱼竿递给她,站在旁边教她。
两人有说有笑的。
他走过去,像是没看到水桶,碰翻了。
小鱼活蹦乱跳的,有的跳到溪里,消隐不见。
“不好意思,同学。要不然我赔你?”
口头上是道歉,姿态却没有愧疚的意思。
男生是二班的,好歹一起上课,对沈轲的行事作风有几分了解。
不像中学时期班里那些辍学、逃课、打架,不学无术的混混,他身上那种混不吝的气质,更偏向于无所谓、冷淡,刻意地在和所有人之间竖起一堵高墙,令人无法亲近。
有点野性难驯的意思。
男生好脾气地说:“没事,反正就是钓着玩的。”
这个时候,感觉有鱼咬钩,阮季星“哎哎哎”地惊呼着,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沈轲抢在男生前面,接过鱼竿,把鱼拽上来,连鱼带竿,一块物归原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得她没反应过来。
“单手就敢钓鱼,也不怕被扯到水里去。”
阮季星看看那条拇指大的鱼,又看看没不到膝盖的小溪。
她也不至于这么弱吧。
闹这么一出,她兴致也淡了,爬上坡,准备回营地。
沈轲走在她后面。
“你不是跟冯清莹一起走了吗?她没和你一起吗?”
“怎么?”
沈轲盯着她的背影,自己没察觉的是,想到一种可能性,呼吸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坡有些陡,阮季星专注脚下,分心答道:“就是好奇你俩能聊什么。”
他的呼吸霎时松了,随口说:“她邀请我当她男朋友。”
阮季星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邀请”能和“男朋友”搭配?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符合冯清莹的性子。她是连谈恋爱都拟定了“四年计划”的人。
更震惊的是:“不是,冯清莹还真看上你了?”
沈轲:“?”
这话怎么那么难听呢?
“她想找温柔点的男生啊。”
阮季星的话外音就是:你自己看看,你温柔吗?
“我不关心她想找什么样的,反正我拒绝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