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疼得死去活来,大骂了一声:“沈以柏,我草泥马!”
沈以柏快速抽出棉签,插进溶液里捣了捣,从容地滴在了试纸上。
过了会儿,他?说:“阳了。”
商曜揉着鼻子?,愤恨地望着他?,仍旧口吐芬芳地大骂他?。
但,也只能骂了。
想给他?一拳头,奈何现在全身没劲,软绵绵的,就算动?手了也只有被他?完虐的份。
姑且忍耐了下来。
夏珠脸颊的红晕依旧没散,全身像火在烧,脑子?混乱。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小熊靠枕,蜷着腿,乖乖地一言不发。
“快入冬了。”沈以柏语气淡定,“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人中招,出行记得戴口罩。”
他?在叮嘱商曜,同样?,也在叮嘱夏珠。
“要去医院吗?”夏珠担忧地问。
“不用,吃感康就行。”
说完,沈以柏去岛台边接了一杯滚烫的热水,袅袅地冒着白烟。
这次,商曜早有防备,咬碎了药片,宁可满嘴的苦味,也不接沈以柏递来的水。
他?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烫死他?。
……
吃过药之后,商曜昏昏沉沉地睡了。
他?现在体温飙升到394了,一个人在家发烧相当?危险,夏珠和沈以柏今晚得留在loft公寓里,如果?后半夜高?烧仍旧持续不退,就得送医院。
商曜睡死了过去,脸颊泛着红,看起来有点可怜。
夏珠坐在沙发边,在他?额头上搭了一块沾湿冷水小方?巾。
“你去睡吧。”沈以柏拧了另一条方?巾,走过来,“我守上半夜,你先去睡,明天早上我有早课,下半夜你来守。”
“嗯,好。”
他?对夏珠的课程表了如指掌,知道她明天全天没课。
她洗漱之后,听话地回了房间,关门前,看到沈以柏坐在沙发边,安安静静地看书?。
他?皮肤冷白,细碎的额发掩着他?挺阔的眉宇,眉眼狭长,眼窝深陷,右眼角有一颗淡淡的痣痕。
关上门,夏珠心里很愧疚。
她很愧疚,刚刚商曜忽然亲吻她那一下子?,应该是烧糊涂了。
但夏珠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她很清楚,那不是单方?面的强吻,是她放纵自己的欲望,默许了商曜行为…
现在,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其中一个义正言辞地叉腰对她说:“夏珠,你已?经?答应了沈以柏,怎么可以朝三暮四!”
另一个怯生生地说:“刚刚又不是你主动?的,是他?,是他?主动?!你根本挣脱不开。”
正义小人说:“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你清醒点好不好!别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
怯懦小人说:“可你喜欢他?不是吗。”
正义小人:“想想沈以柏,你想伤害他?吗?”
怯懦小人:“夏珠,你必须做出选择,到底喜欢谁?”
夏珠烦躁地躺到床上,将被子?卷到身上,裹得像只毛毛虫。
真想马上变成蝴蝶飞出去,逃避这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