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她又不那么后悔了。
当初还是别告诉陈启的好。待她痊愈,一切尘埃落定,再带着恢复健康的身体回来见陈启,这样?就很好。
如果让陈启陪护,只怕她软弱扛不?住,陈启照样?学?会抽烟。
“难过可以不抽烟吗?”时雨握起他的手,对?着烫伤的地方温柔吹了吹,“烟瘾犯了来吻我,行?吗?”
从中?学?到大学?,陈启身边的男孩甚少有不?抽烟的。许哲文那厮更是尼古丁重?度上瘾,天天搜罗限量烟草制品,撺掇陈启一起吸。
陈启遇到时雨太早了,还没来得及接过混小子们一根烟,就已经知道时雨讨厌烟味。
于是他成为青春期叛逆少年里的一股清流,叫许哲文直呼没劲。
许哲文才不?会懂。陈启若有尾巴,此刻早已翘到天上去。什么叫得劲?时雨说,烟瘾犯了来吻我,这不?比抽烟得劲多了。
凡夫俗子懂个屁。
他咂摸一下嘴巴,重?新贴近时雨,含混说:“宝宝,我这会儿瘾就挺大的。”
时雨接不?住他这一时我见犹怜,一时宛如流氓的骤变,愣愣地呆住半晌。再回神时,亲吻已覆盖锁骨和胸前,时雨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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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春节,往常这个时候,全国春运都很繁忙。今年从南方爆发一场疫情,原地过年的倡议铺开,昭示这个年的不?同?寻常。
陈启暂时把家搬到这里,就是为了扩大活动范围,以免在极端情况下,时雨连个散步的地方都没有。
后几天的事态发展如他所料,社会氛围越来越紧张。
时雨察觉自己焦虑情绪过重?,有意减少上网的时间,只联系顾念去捐款捐物。
林琛被捕第?九天,检察院对?他和谭进?轩一并提起公诉,第?一号罪名为爆炸罪。
除夕前,陈媛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婚宴延迟,或许会改成低调的家庭婚礼。
正好是时雨喜欢的模式,陈启一口应下来:“不?聚集好,我和濛濛没意见。”
领证第?一年,他们原打?算大年三十在两家各吃一顿饭。临了陈启突然?决定,哪儿也不?去,就在松林别墅过。
“濛濛病刚好,时家也好,陈家也罢,仆从和佣工实在太多,我不?放心?她回去。”
两家父母表示理解,晚上轮着打?视频电话,叮嘱时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时雨排异反应持续没多久,用了药缓解很多。然?而陈启后怕,对?待她就像对?待娇贵的瓷盏,捧在手心?怕摔了。
除夕夜,春夜联欢晚会在电视上播着,陈启捏了几个饺子,下锅煮好端给时雨。
时雨忙着回复祝福,头也不?抬地,要陈启一个一个喂给她吃。
吃到最后一口,陈启的筷子徐徐往后退,时雨入迷地跟过去。陈启再退,时雨再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正好撞上对?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