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这?边的河道没有游船,可安静了,二位还满意吗?”
他们坐到了户外的,一处被架高的阳台,喝碧色河水就隔着一截栏杆,好在?耳根子清净。
最近江城多雨,老板为他们点上了炭火,将两壶茶放在?炭火架子上细细煨着。
听说是老板家里自制的茉莉青提风味的,小小的茶杯中一人放了一颗被细心剥好皮的青提,茉莉花一冲,就成了茉莉青提。
陶栀子明白了这?个含义?之后朗朗一笑,像是发现什么滑稽之处一样,在?第一道茶的时?候,就将青提一口吃掉。
按理说这?颗青提应该是最后吃才对,但是她无所谓,就像棉花糖一样,她对第二颗棉花糖没有信心,对最后的青提的滋味也没有信心。
经过这?么多次冲泡,再多汁清甜的青提还能?是原来的样子吗?
只?怕现在?不吃,青提最终变得寡淡发酸。
还不如青提是青提,茉莉是茉莉。
她一想到棉花糖的典故,不由得抬眼?看向江述月,好像潜意识里将他和棉花糖画上了等号。
但是她很难以在?这?张轮廓分明又眉眼?深邃的脸上,想象出?棉花糖白白胖胖又柔软的样子。
放松的午后,阵雨初歇,他们在?城市的这?个角落,一起度过下午时?光。
没有任何的deadle,没有学业,没有工作。
晚上回去的时?候,老太太托一个叫阿岁的小姑娘来江述月的院子里带了个信,邀请他们明天一起去采荷。
陶栀子虽然是南方人,但是采荷不算是她认知内的活动。
她在?一旁听着,有些期待地看着阿岁,连连点头。
但是江述月却看起来不怎么热衷。
“听起来很好玩,”陶栀子有些摩拳擦掌,随后又说出?了自己真实意图,“新鲜的莲子可好吃了。”
果然是为了吃的。
江述月听到后半句话,嘴角抽动了几分。
等阿岁走了之后,他看向陶栀子,低声?问道:
“你知道怎么采?”
陶栀子茫然地如实说道:“不知道啊,但是肯定不算很难吧?”
“要划船过去,甚至蹚进荷花池的淤泥里。”
“这?听起来确实不难。”她浑不在?意地耸耸肩。
从小都在?不停干杂活,这?事儿比在?福利院天天打扫卫生轮班简单多了。
那?可不是一个人的居住面积,而是整整九十七个孩子——现在?增加到多少?孩子她就不清楚了。
福利院虽然是爱心组织,但是也不养闲人,干活干得好的,会被优先推荐给有领养医院的家庭,大家都争先恐后。
陶栀子以前也争先恐后,遇到陈友维之后,她依旧会勤劳干活,但是她再也不期待被领养。
“是不难,但是你不是生理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