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神奇,这名字也很神奇。”
很多吴地方言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对于她这个外乡人来说?辨识度很低。
陶栀子实话说?道?:“我听不懂你?们说?的。”
一个大老爷走?上前,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小姑娘啊,这猫可神秘了,听说?它能闻出死气。”
另一个老大爷嫌弃他解释得?不完善,便主动上前补充道?:“之前有个在?广场上领舞的老太太,身体可硬朗,这只猫就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喵喵叫,结果有天突然肚子疼,去医院一查是肠癌。”
“还?有那个吴老太,天天去巷子里和他们打牌的,也被这猫跟着几?天,没几?天,急性心梗人直接没了。”
“我们就想让它也给我们闻闻,看看谁要是有没发现的重疾,赶紧上医院彻底检查去。”
老头老太太们三言两语,跟陶栀子解释通了,她有些茫然地放下刚才的愤怒和戒备,看着眼前这不同的嘴型和吐露的方言。
她周身有些发凉,看着所有人都?在?叽叽喳喳,如同一个无休止的万花筒一样?,让她觉得?头晕。
眼前的景象如同梦境一样?充满虚幻的声音,让她恍惚间难辨真假。
那些画面如江水一样?浩浩荡荡地波动,卷集着层层浪花。
她失措地低头看着严肃蹲在?自己面前的先知?,它严肃,又坚定。
就这样?望着她。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凌乱,耳边是刺耳的耳鸣。
腹部一阵坠痛,才意识到?,有暖流顺着流了出来。
人群百无聊赖地散去,那血顺着她大腿一路往下,沾染在?浅色的裤腿上,双脚如同石化一样?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大口地呼吸着,目光狰狞而迷茫,无助地回头看向江述月。
道歉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竟然有人如……
江述月在目睹她眼神的那一瞬间,立即意识到陶栀子?的异常,脸色微变,立刻走向她。
分?明是隔着两米的距离,还伴随着台阶,却能在瞬间来到她身后,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搀住。
先知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猫眼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阴沉,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不可?抵抗的力量。
陶栀子?看向先知的双眼,脑海里不断回想起众人?的讨论。
那些案例好像精准地套用在自己身上一样,那顺着大?腿流下?的血,仿佛也像是为了证明着什么似的。
她神情恍惚,眸光晃荡,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先知闻到我身上的死气了。”
“它?一定是闻到我身上的死气了……”
她很难露出这样的惊慌失措,意识像是被浸泡在白色颜料里,将视听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