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柔,你好好写毕业论文,以后好好工作,愿你一切顺遂。」
陶栀子发去的文字带着某种?柔软的触感,齐柔在另一边看得一愣,总觉得这祝愿像逢年过?节一样,不是很符合陶栀子随性?的风格。
但是齐柔没有多想,回道:「你在外旅行?注意安全?,今年过?来我回安州,你来我家一起过?。」
「好的,一定。」
这对话?还是以喜闻乐见的当时收尾了。
很可惜,陶栀子清楚自己撒了谎。
她?此行?身带遗书,早已?做好死在他乡的准备了。
放下手机后,今日早晨却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在床上继续几个翻身之后,她?想起黎明的事实,反而开始激动起来。
每一个天?明,意味这一个无眠的夜晚过?去,也意味着即将能看到?今日的江述月。
陶栀子越想越觉得内心无法平静,便立刻起身洗漱,换了身干净衣裳。
莫名地,今日出门之前她?下意识地拎起自己领口嗅了嗅,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没有半点意味。
平时恨不得不梳头就可以出门,热了就随意把头发盘起来,今天?倒是有闲情逸致对着镜子将自己仔细整理起来。
一缕头发,扎上去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
陶栀子费力?地看着眼前垂下的呆毛,噘着嘴吹了一下,发丝飘荡,竟有种?缥缈感。
随后,她?用?手指将这缕头发别在耳后,但是长度不够,它又一次耷拉下来。
陶栀子有些懊恼,索性?不管它了。
再次看向镜子,她?愈发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甚至觉得没有江述月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
她?以前从未细想过?自己的五官,毕竟每日都在想着治病。
如今不治病了,反倒关心起外表来了。
一摸双颊,有点发烫,大概是气血上涌有点发热了。
八点的闹钟响起,她?刚好抵达藏书阁。
原本做好在门口等待的准备,却发现江述月已?经到?了。
他每天?清晨会先泡一壶茶,看会儿书,下午会为自己做一杯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陶栀子送了他咖啡豆之后,他的架子上做咖啡的工具每日都在增多。
陶栀子精神饱满地进去找他,将自己带的煎饼和?打包好的配料放在了桌上。
江述月照常递给她?一杯茶,她?胡乱一喝,样子一点都不讲究。
随后茶案后手将瓷碟推了过?来,是一盘精致的茶点。
但是一夜无眠让陶栀子胃口不佳,她?难得地拒绝了江述月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