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并未动,而是靠在扶手上淡定的瞧着生气的女子。
她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手中的鞭子啪啪摔打在地上。
又是他,上次被他纠缠,这次又在春玉楼遇上,定是个登徒子。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面对这等浪荡徒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无德男,别让我说第二次。”
时暖玉不敢轻易得罪男主们,一个陌生路人她还不敢得罪吗。
她撸起袖子正要冲上去,男子双手举起投降。
“公主殿下,我下来了,你莫要惩我。”
他缓步朝满眼警惕的女子走去,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笑。
男子实在是高大,缓慢的步伐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竟让她产生莫名的压迫感。
时暖玉稳定心神怒呵,“滚回你原来的位置,不许出声。”
她讨厌未知的危险,特别是来自陌生人的威胁。
“遵命,公主殿下。”
男子停住脚步,听话的飞身上二楼坐下。
他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时暖玉却能从那双眼眸中看到那人在打趣自己。
她又气又恼,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远离这个男人。
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时暖玉实在生不出什么好的耐心。
朝大堂下跪着的臣子怒吼。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们的眼睛。”
鞭子鞭打在桌上框框作响,“签字画押交钱。”
时暖玉狠狠白了一眼高坐二楼的男子,他无奈摊手示意自己无辜。
画凌烟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心中无波无澜,却暗自抱紧怀里的糕点盘子。
再次坐回椅子上,时暖玉喝了一口茶压制自己的怒气。
春玉楼陷入尴尬的氛围,周围的气压低得吓人。
有大臣实在按捺不住哆哆嗦嗦的开口求问。
“公主,交了银钱您真的放臣归府不再追究吗?”
他虽然是朝廷的官员,但怎么也比不上皇室唯一的独苗,落在这毒害手里他已然认命。
这次不需要时暖玉开口,提刀的侍卫拎起他的衣襟拖行一段仍在桌前。
臣子被拖得眼冒金星,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银子交上。
双手颤抖签字画押。
时暖玉沉着脸微微点头,见他如此爽快交银子,心中暗道要少了。
有了一个便有第二个,臣子们陆陆续续走了几个,没有交上银子的依旧跪在地上。
许是春玉楼外有人走漏风声,一些臣子的家人带着银子来赎人。
折腾许久,时暖玉都快要睡着了,睁眼发现大堂中独留下一人。
她红唇轻启,“他是谁?”
画凌烟颔首,恭敬作答,“李荣,翰林院侍读学士。”
时暖玉似是想起什么,“原来他便是虐待糟糠之妻大名鼎鼎的翰林院侍读学士。”
她摩挲着手中的鞭子,眼神直视跪在地上抬不起头的李荣。
“阿凌,他欠下本殿多少银子。”
画凌烟:“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