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刚想说话,仪式就结束了,老唐总就笑呵呵地表示晚宴正式开始,请大家吃喝喝好,于是盛以蘅只好作罢。
不过今天让盛以蘅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无论是陆淮序还是郑瑾瑜,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屁颠屁颠地接近谈,纠缠谈。
陆淮序坐在隔壁桌,女人坐姿笔挺,背脊绷得很直,穿着正式的服装以后端的是一副人模狗样,稳重大气。而郑瑾瑜就更狗了,质感极好的白衬衣加白色的半身鱼尾裙,再精致地挽起长,模样几乎温柔娴静到了骨子里。
盛以蘅情不自禁在心里冷笑,真是王瞎子看告示,一个比一个能装模作样。
她看着两个人就觉得不顺眼,更别提还有从前的那笔旧账。如今这两人不过来纠缠也好,自己反倒还省心了,盛以蘅默默地想道。
郑瑾瑜是要陪一位很重要的大客户,暂时抽不开身顾及儿女情长,而陆淮序则是并非她不想过来。
她目前的情绪很复杂,说不清楚。有些微妙的,让她有时莫名有点感到恐慌,有时又莫名十分自信笃定自己绝不会轻易坠入爱河。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实在没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即便遇到了感兴趣的女人,随便玩玩还行,可若是要走心了,陆淮序能瞬间变得清醒理智,绝不会随便被感情所支配。
听对方的话,对对方百依百顺,时时刻刻纵容对方的无理取闹?绝对不可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淮序觉得自己和谈保持好距离是很有必要的。她需要时刻保持理智,冷静又成熟地对待处理跟谈有关的所有情况。
这样才不会像郑瑾瑜那样,为了一个omega甘愿低声下气,低眉顺眼,更不会像盛以蘅那样,得意忘形,看起来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要忘了。
陆淮序心平气和地端着酒杯,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气势,惹得许多omega都含羞带怯地抬眼朝她看去,暗送着秋波。
谈一心专注于搂席,除了身边的盛以蘅实在离她太近,对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不得不注意到之外,谈两耳不闻窗外事,认认真真埋头干着饭。
其他人大多忙于应酬,或谈笑风生着,只有她一个人低着脑袋,显得那般另类且格格不入。
她干得正火热时,身旁忽然坐下来一道身影,谈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是脸上惊魂未定的宁希。她咀嚼的动作不由得一顿,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宁希垂眼看她一脸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模样,有些失语,“坐坐。”
“喝一杯吧。”说着,宁希端起桌上的酒,朝谈敬起。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酒杯,迟疑问:“你没偷偷在我酒里下药吧?”
宁希被她的话气到,顿时就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卑鄙无耻?!”
“我干什么不好非得当众给你下药自毁名声?”她忍不住冷笑:“我要是想对付你,我多得是方法和手段。”
“谁知道呢。”谈嘀咕着端起酒杯,“说不定你和别人一样觊觎我的美色呢。”
宁希:“……”简直厚颜无耻。
她懒得和谈一般计较,本来就心烦着,所以她干脆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了。谈浅抿了两小口,然后凑过去问:“她谁啊?”
“谁?”宁希下意识反问,一转眼就和谈八卦的眼神对上。
“就刚刚那个追着你跑的a1pha富婆姐姐。”谈眨了眨眼睛,一脸‘你别想瞒我了,我都看见了’的暧昧表情。
提及那个女人,宁希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不知道。”
“还有,我跟你很熟吗?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地打听我的隐私。”宁希越心烦,她忍不住转身背对着谈,却没有离开。
谈笑眯眯地盯着她的后脑勺,“怎么不熟了,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宁希回:“?”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好姐妹了?
“刚刚。”看出宁希的疑惑,谈好心地指了指她面前已经空掉的红酒杯:“就在刚刚,我们才喝了结义酒,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宁小姐,你真是好无情好冷血好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一个渣女!”
宁希脸巴都几乎要气到抽动,大概是因为早就熟悉了谈厚颜无耻的秉性,所以到现在她甚至都已经能接受谈的说法,并认可她的思维了。
但她仍旧拒绝和谈同流合污,“想和我结义?你想得倒是挺美。”
“我的好姐妹永远都有且只有鸢鸢一个,你算什么?”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你以为跟我喝一杯酒你就能和我打好关系了?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她来了。”谈慢悠悠开口,话音还未落下,宁希就瞬间受惊般地四处张望,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可是并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