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的话,时伊没有再听进去,每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逐渐绿起来的树枝发呆,有时甚至能发呆一上午也不进饭。
原本因为大病初愈而逐渐圆润的脸庞逐渐又消瘦下去,沈太医又来了王府许多次,只是每一次都是摇头而归,告诫时伊勿要忧思过度。
521看着日渐消沉的时伊,每日也陪在时伊的身边。
“521,我想他。”
夜晚,时伊躺在书房的软榻之上突然说道,听到许久没有和自己沟通的宿主大人说话,521有些激动的说:“宿主别伤心,我我偷偷带宿主去皇宫,不会被发现的。”
听到521的话,时伊摇摇头,他想见的是宋君临又不是宋君临,时伊自己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要见到谁,只觉得心中无限的哀伤。
而宫中的宋君临得知了时伊又一次病重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庸医,全是庸医,个太医院竟没有一人能治得了小伊的病。”
宋君临一脸的暴躁,时伊病倒的这几天,他夜夜翻找着医书,眼里满是血丝。
“带我去王府见一见小王爷。”宋君临站起身来,他的轻功并不比柳信差,在柳信的带路之下,二人很快便赶到了王府之中。
但是柳信带着宋君临并没有去时伊的卧房,而是去了隔壁院子的书房之中。
书房里的时伊,刚点燃了一蜡烛,在蜡烛微弱的灯光下写着什么,摇动的烛光映照着时伊的身影,忽然他放下手中的笔抵拳咳嗽了几声。
宋君临能感觉出书房里并无人伺候,他上前一步,推开了书房的门。
听到书房的门被推开,时伊没有回头,一边继续写着,一边说着:”说了本王不需要有人伺候,先出去。”
听到身后的人并没有出去,时伊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便看见宋君临站在这烛光之下,似乎有些若隐若现,时伊没有跪下去,反而上前了几步,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宋君临后,刚要跪下行礼,却被宋君临扶住了身子。
“微臣多有冒犯,求陛下宽恕。”时伊嘴里这样说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宋君临的身上。
宋君临的眉头紧皱着,他一向讨厌任何人对自己不敬,但只在眼前的人面前,宋君临看到他的守礼心中却格外的难受。
“小伊,你不必如此多礼,沈太医说你忧虑过深,朕便想来见一见你。”宋君临靠近一步时伊的身边,便瞥见了时伊在书桌之上临摹的字帖,上面赫然是临摹着他自己早年的字画。
宋君临看着那字帖笑出了声,时伊瞬间意识到了宋君临发现了自己刚刚在干嘛,脸庞一下子红了起来,结结巴巴说道:“陛下,陛下的字很好看,所以我才临摹的。”
宋君临听到时伊的话,忍不住逗弄他说道:“早年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傅还说我的字杀气太过。”
“胡说,陛下的字是天下第一好的字,什么杀气太重,简直胡说!”时伊看着宋君临眼神没落的说着曾经的事情,格外的愤怒。
自己在干什么啊,君临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过,自己还一个劲的埋怨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来的太晚了些,如果自己这辈子注定无法和宋君临在一起,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拥护好宋君临,保他一世的安稳才是。
直到深夜,时伊睡去,宋君临这才离开时府,临走前宋君临盯着时伊的样子出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总是被他天真的话吸引,被他的样子迷惑,宋君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大惊小怪,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了吧,所以有一个拥护自己的人,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许是宋君临的那一番话点醒了时伊,春日一过,时伊的病也彻底的好了起来,虽然沈太医说过很多次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到那时时伊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这是那一次任务失败的后果,但是时伊并不后悔。
最近朝堂之上有了一些诡异的风气,那就是时小王爷竟带着一众世家子弟成了当今圣上最大的拥护者,当然用现代的话来讲那就是——“舔狗”。
朝堂之上,底下的张尚书,亦或是林丞相都被这突然出现的时小王爷怼的哑口无言。
渐渐地朝堂之上,竟再无人敢直面与宋君临抗争,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说,自己恐怕也说不过那位时小王爷。
古代文里的炮灰路人甲6
在521的监视之下,身为女主的宋婉清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然而北夏国的政权却动荡不安,直到今日,北夏国的皇位最终还是落在了裴玄的手中。
“陛下,臣启奏,北夏国新皇登基,我国还未曾送祝贺礼,臣恳请陛下携礼部诸位拟定贺礼,以免引来两国祸事。”礼部尚书汤统跪在宋君临的面前上奏着,而其余官员皆默默不语,拿捏不准这位陛下阴晴不定的心思。
时伊站在殿前,思绪却飘到了别处,此时的裴玄已经当上了北夏国的皇帝,那他为何还未求娶宋婉清?
要知道自己与宋婉清和离之后,按照裴玄对宋婉清的爱来说,如今已登上皇位,此时更应该求娶了宋婉清才是。
时伊疑惑,时伊不解。
而坐在龙椅之上的宋君临早已发现了在殿前走神的时伊,怎么上朝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现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伊,你是什么看法?”看着时伊出神的样子,宋君临出声喊着时伊的名字。
只是时伊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时伊的官职与礼部有着十万八千里的隔阂,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料到宋君临会突然叫到自己,直到521出现提醒着时伊。